“彤軒的那位在幹什麼?”趙景宸在上早朝前問王福。
“回王爺,王妃已經早起讀書了。”
一整天,陳雪言除了吃飯,就是在學習,彩月就陪著她在旁邊做女紅。趙景宸一直忙於朝堂的事,到了傍晚才回了王府。
趙景宸回來時,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彤軒。他的書房和寢殿本不和陳雪言一個方向。
夜幕低垂,星光點綴著夏夜的天空。她的書房燭火通明,陳雪言靜靜的坐在書桌前,她的長裙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發絲被輕輕地束成一個發髻,發髻上仍插著那個石榴簪子,一隻纖細的手指翻閱著竹簡。
趙景宸有些癡迷眼前的畫麵,彩月這時已經看見了攔剛剛準備喊他家小姐,就被趙景宸攔了下來。
他輕輕的走到她身後,默默的看了一會,陳雪言這會正學的盡興,她今天才發現她對草藥是這麼的感興趣。
“你的字好醜。”趙景宸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把陳雪言嚇得手中的筆都掉在地上了。
“你有病啊,走路都沒聲音的嗎?”陳雪言嗔怒道道。
趙景宸武功在身,走路沒聲音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你以前是沒學過書法嗎,你家沒請先生教過你嗎?”
像陳雪言這樣的大家閨秀,幼時都會有啟蒙先生教讀書認字的。但陳雪言可是穿越過來的啊,她哪裏會用毛筆寫字。
“要不我求求我,我教你啊?”趙景帶著戲謔的口吻說。
“王爺,這麼有閑情雅致光顧我的事嗎?難道是喜歡上我了?”
趙景宸不承認也不否認,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陳娘子是希望我喜歡你嗎?”
“我自然是不敢想有這樣的殊榮。”陳雪言語速很快,有一絲的不耐煩。
“夜深了,王爺還是早些歇息吧,我也要休息了。”陳雪言已經在開始趕人了。
趙景宸這會也沒有和她打趣的興致了,冷冷的拋下了一句話:“陳娘子還是多用功些,通不過考核,你就永遠別想再看見這些書。”
經過幾天的相處,陳雪言感覺趙景宸這個人喜怒無常的,屬實很難對付,讓她有些頭疼。
其實趙景宸在外麵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隱忍,不管再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從不會放任自己的情緒。或許這是在自己的府上,又或許他真的把她當至親的家人,他才可以有機會追自己,他才可以稍稍的放任一下自己的感情。
趙景宸回到書房,他對自己剛剛失控的表現感到不適應,有一絲的憤怒。他討厭因為任何人,任何事使自己失控。這麼多年,自從他的父母去世,自己被發配邊疆,他就變得精於算計,內斂光芒,才得以保全性命,走到今天的位置。
趙景宸生氣,不過是因為陳雪言對他滿不在乎的態度。趙景宸身邊不缺女人,就他的地位和外貌,有不少大家閨秀都想攀附他。趙景宸骨子裏心高氣傲,從來都是他拒絕別人,何時有人拒絕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