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錢找到了,現在應該好好查查,是誰把錢放在我的褥子下麵的。”
白嬌嬌的話點醒了大家,確實,有白嬌嬌床鋪這麼好的一個藏錢地點在,誰會把贓物放在自己那裏。
白嬌嬌一定是沒有嫌疑的,這點黃士逢很相信她。
於是便道:“那這錢在你這兒找到,就沒有辦法繼續查明了。”
白嬌嬌經常不在宿舍,這都屬於公共區域了。
“這還不好辦,大家一塊賭咒發個誓,誰要是拿了這錢,不得好死就行。”
白嬌嬌說這話時,盯著胡瀟。
“白嬌嬌同學!注意言辭。”黃士逢皺眉道。
現在說這個,跟反動有什麼區別。
白嬌嬌從進門開始,就覺得胡瀟有點不對勁。
她平時也是一副畏畏縮縮的低沉樣子,今天在張麥身後沒怎麼說話,但眼睛一直盯著白嬌嬌看,白嬌嬌猜測是她做賊心虛,當她們說出要搜整個宿舍,胡瀟同意時,眼神不自覺地看向白嬌嬌的床鋪。
白嬌嬌從褥子底下把錢搜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胡瀟跟這脫不了關係。
胡瀟家那邊的風氣十分迷信,對鬼神的畏敬根植在每個人的心底,即使明麵上的政策再怎麼變化,在他們心中,傳統習俗依舊深植每個人的心底。
現在關上門來,即使黃士逢生氣,大家隻要不較真,也沒有什麼事。
白嬌嬌立馬道:“我對黨和人民發誓,我白嬌嬌絕對沒有拿班費,不然就讓我畢不了業,一輩子睡不著覺!”
黃士逢:“......”這種誓,倒也不是不能發。
雖然舒曼玲覺得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她急於證明自己問心無愧,立馬跟上白嬌嬌,也發了一個誓。
徐悅發完之後,挑釁地看向張麥,張麥也豎起三根手指來:“我要是拿了,明天出門就讓糞車撞死!”
宿舍裏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起來,黃士逢摸了摸額頭,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輪到你了。”白嬌嬌看向胡瀟。
胡瀟此刻雙手被汗浸濕,緊緊握著。
她不敢說話,因為她媽媽從小就告訴她,禍從口出,話不能亂說,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應驗。
“胡瀟,你說啊。”徐悅立馬就看出了胡瀟的遲疑和緊張,逼問道:“你是不是不敢發誓?你就是偷錢的人,是不是?!”
“不......不是我......”胡瀟攥著自己的褲腿,她不敢承認,因為她知道如果承認了後果會有多嚴重。
白嬌嬌道:“你隻要發誓,我們就可以相信你。”
“白嬌嬌,你故意針對我是不是?”胡瀟帶了哭腔,有種大難臨頭兩眼一黑的感覺,甚至想要乞求白嬌嬌放過她。
宿舍裏的人都知道胡瀟迷信,她不敢起誓,絕對是心裏有鬼。
黃士逢看到這裏,心裏也明白了,他見識的人多,看胡瀟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事跟她逃脫不了關係。
“胡瀟同學,現在這錢已經找到了,你誠實一點,把錢還給班上,我們既往不咎。”
“真的可以既往不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