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兩天,沈衡就收拾收拾要往南方去。
他沒讓白嬌嬌去車站送他,也囑咐了白嬌嬌不用去接,知道白嬌嬌不聽話,還故意沒告訴她什麼時候回來。
白嬌嬌早上打發沈衡走,就在家裏做了一些芝麻酥,又甜又油的在當下都是好東西,何況是芝麻的香氣。
芝麻開花節節高,寓意也好,正好現在過年也不算過完,拿這個送禮挺相宜。
白嬌嬌知道向安期喜歡吃蘋果,又去挑了一袋子蘋果,拎著去拜訪向安期。
向安期就住在燕大給他安排的教職工小區裏頭,這小區就在校內,白嬌嬌知道在哪兒,便在門口等著向安期。
天氣有些冷,但向安期來的比準時還要早上十分鍾,幸虧白嬌嬌平時不是個拖遝的人,不然還真會讓她老師等著她了。
向安期住的這個小區,從外頭望著,就比白嬌嬌現在住的那個小區要氣派點,至少是有圍牆圍起來的,門口一個聊勝於無的看門老大爺,提供了一定的安全保障。
“你師母已經在家都做好菜了,她聽說你來,也很高興。”
向安期領著白嬌嬌七拐八拐來到一棟筒子樓前麵,白嬌嬌進來才發覺這裏麵其實還是很擁擠的,不過樓倒不高,隻有四層,一梯兩戶,東西兩扇門對著開,向安期就住在四樓的東麵一戶。
這樓怕是有些年紀,樓梯整個是水泥抹的,窄的很,還有種十分單薄的感覺,白嬌嬌走在那樓梯上,都有點顫顫巍巍,不知道是樓梯在顫還是她自個兒在顫。
走到到了三層,白嬌嬌就已經能聞到飯香了。
大油大鹽的味道夾雜著醬油的香氣,蔥香、蒜香飄得很遠,自己琢磨還有肉的香味兒。
這麼大的油香味,肯定是家裏有客。
白嬌嬌沒猜錯,向安期為了方便回家,門隻是虛掩著,他們一上四樓那香味就更濃了。
向安期的眼鏡兒都讓這暖和勁兒給糊住了:“你師母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上回我去你家吃飯,記了幾道菜,心想你肯定也愛吃,就讓你師母照著來了一份,今天你來嚐嚐。”
鄰居聽到他們上樓的動靜,伸出個腦袋來:“老向,今天家裏請的什麼客啊?”
這人長了個尖尖的腦袋尖尖的下巴,整張臉看起來都很瘦削,戴著一副小圓眼鏡,鏡片子厚的都趨於成了一個球形。
向安期笑答:“這不,領個小徒弟來家,可是嬌客。”
他轉身跟白嬌嬌介紹道:“這位是文法院的張老師,以後你多來串門,就熟了。”
“張老師好。”白嬌嬌打招呼道。
“好好,大冷天的,你們趕緊進去吧。”說著人家就要關門。
“不進來一塊吃點嗎?”向安期客氣道。
“不吃了不吃了,你家今天有客我湊什麼熱鬧。我家的飯也好了。”
“那行,改天單獨請請你。”
兩人寒暄了兩句,向安期家的門就打開了。
裏麵露頭的是一個溫婉的婦人,剛剛及肩的短發用黑色棍卡子一絲不苟地卡在耳後,身上穿著亞麻色的格子圍裙,看著白嬌嬌,滿臉是笑:“你就是嬌嬌吧?我剛剛在廚房裏聽見動靜了,來,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