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現在長大了,白嬌嬌和沈衡都省了不少心,他上下學大多都是自己去。

沈時在的小學就在燕大旁邊,裏麵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學校職工家屬的孩子,素質還不錯,背靠燕大資源也好。

沈衡的事業節節高升,白嬌嬌現在也成為紀桂章實驗室獨當一麵的大師姐了。

“師姐,門口有人找你。”

“誰啊,我走不開。”

“不知道是誰,穿著軍裝的,他說找你挺急。”

白嬌嬌一聽這描述,似乎是楊風林,趕緊把手裏的事情收尾結束。

現在楊風林也出息了,閑著沒事不會來學校裏瞎晃找她玩。

就是一直單身至今,相親相了好幾場,杜英都快愁死了。

白嬌嬌出門之後,看到楊風林一臉焦急。

“風林,怎麼了?”

“姐,我爸出事了,他今兒早上說頭疼,正吃著早飯呢,突然說他看不見了。”

“看不見了?去醫院了沒有?”

“我跟我媽馬上就把他送到醫院去了,人家說是腦出血,”楊風林很著急,“姐,醫院說要開顱,你覺得能行嗎?”

楊風林光聽開顱這兩個字就害怕:“我媽說要是不行還是去看中醫。”

“我跟你去醫院看一下吧,要是很嚴重,看中醫怕是沒有那麼見效。”白嬌嬌著急忙慌的連包也沒背,就跟著楊風林上了車。

而且楊長平還失明了,這種並發症很有可能是壓迫了視神經。

白嬌嬌跟著楊風林去到醫院去,見楊長平雙眼失神地坐在病床上,杜英不知道現在到哪裏去了。

“舅舅。”

聽到白嬌嬌的聲音,楊風林腦袋動了動,把臉朝向白嬌嬌,隻是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嬌嬌過來了。”

“舅舅,你檢查的單子在哪裏,我幫你看一下。”

“應該在櫃子裏吧,你舅媽應該都放在那裏。”

楊長平指了個方向,他聽著杜英收拾東西的時候判斷那裏應該有個櫃子。

白嬌嬌翻看了一下病曆,越看眉頭鎖的越深:“舅舅這必須要盡早手術了。”

“一定要開顱嗎?”

“我個人認為醫院給的建議是最好的,舅舅,你跟舅媽好好商量一下吧,你們要是擔心,可以聯係一個有經驗的醫生。”

“嬌嬌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

楊長平倒是不害怕,他想既然專業的白嬌嬌都這麼說了,那就更沒什麼好猶豫的。

倒是楊風林有些忐忑:“姐,這個手術風險很大吧?做完是不是也得有後遺症?”

白嬌嬌道:“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估計沒人能做保證,不過我想,肯定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做完手術之後要盡量注意一些。”

楊風林這小子平時有些不著調,但是他爹出了事,還是十分上心的。

一會兒杜英憂心忡忡回來了,看到了白嬌嬌:“嬌嬌也在啊。剛才我跟醫生去談了,人家說你這個手術有些特殊,這個醫院做不了。”

“啊?媽,那怎麼辦?”楊風林著急道。

“你別慌,人家告訴我們了,第一人民醫院的溫主任可以做這個手術,讓我們趕緊過去別耽誤病情。趕緊的,收拾收拾吧。嬌嬌,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白嬌嬌聽到第一人民醫院的溫主任,覺得有些耳熟,聯係起神經科來,突然想到:“舅舅,舅媽,這個溫主任好像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給我上過課,我跟你們一塊去吧。”

溫成教授不僅給白嬌嬌上過課,他還是舒曼玲的師父,舒曼玲畢業之後,也是他帶著舒曼玲在第一人民醫院。

白嬌嬌本來就打算過去,現在想到這一層,便更要去了。

人情社會,聽到白嬌嬌認識那個溫主任,杜英覺得這也算多了一層保障,能有白嬌嬌這個懂行的在一邊跟著,他們也算有了主心骨。

“那太好了,嬌嬌,你到時候跟你們這個溫老師好好聊聊,讓他一定要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