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哥哥男扮女裝,自己女扮男裝,圖什麼呢?
倒不如各自扮演各自的。
於是寧楹建議:“哥哥,公主設宴那日,若是可以,你替我當值?”
寧瑛身子一頓,雙目灼灼地看著她,看得寧楹很是奇怪。
“哥,可是有哪裏不對?為何這麼看我?”
寧瑛搖頭:“無事。到時候再說,時候不早了,你先安置吧。”他說完,起身離開了。
寧楹覺得奇怪,也沒多想,這兩日實在是太累了,躺下便睡了。
第二日沒當值,她放心不下方誌,便再次朝著皇覺寺出發了。
五經上次頭磕破了,要修養很多天,所以這次寧楹出門帶的是侍書。
不同於五經的老練,侍書話很多:“大人,為什麼要去皇覺寺?”
“大人,午膳在皇覺寺用麼?小的聽說皇覺寺的素齋很好吃,尤其是炒幹筍,還有油燜素雞……”
寧楹掏了掏耳朵:“侍書啊,到時候你去吃,隨便吃。”
“那敢情好。”侍書喜笑顏開,趕車更積極:“架——”
寧楹看著奔跑的馬兒,想到先前自己不會騎馬的窘迫,問道:“咱們府上,可有教習騎馬的師傅?”
侍書搖頭:“先前是有,隻是後來寧府分家,很多差事都不養閑人了……”
那就是沒有了。
寧楹了然,心想等回頭找個地方自己偷著練習練習吧。
侍書的話很多,一路呱噪著,常言說是一個女人頂五百隻鴨子,這侍書一個大老爺們,嘴忒碎了,說得寧楹困意襲來,馬車如此顛簸,都沒能阻擋她的困意。
等馬車停了,她還隱約能聽到侍書的話:“大人,皇覺寺到了,先前太子在這代發修行,皇覺寺的香火很是旺盛,而且很邪性,求什麼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比如城東的豆腐西施,許願求未婚的夫婿能對她一心一意……誰曾想,許願回來第二日,便發現她的未婚夫去宿了小倌……”
“城北的雜貨小販求得一筆發財,誰曾想,剛下山就被皮貨店的馬車給撞了,在床上躺了仨月,倒是皮貨張賠了他五十兩銀子的巨款,但是人也遭罪啊……”
寧楹一邊聽,一邊打了個哈欠,坐直了身體。
“放心吧,你家公子我不求神拜佛。”
因為她所求的,佛祖如今解決不了,她的仇,隻有自己慢慢報。
“不求神拜佛?”侍書一臉不解:“那大人為何走這麼遠來皇覺寺啊,難倒是為了吃齋飯?可若是為了吃齋,京城大筆的酒樓素齋做得都不錯啊,犯不上走這麼遠……”
“侍書。”寧楹打斷了他。
“大人請講。”
寧楹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哥哥是如何忍受的侍書。
“你今日是五經對麼?”寧楹朝他眨了眨眼。
“哦、對對對。”侍書連連點頭。
“你和五經的區別是什麼?”寧楹啟發式地問道。
侍書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見他明白了,寧楹鬆了一口氣。
“一會進去,該說的不該說的,不要輕易開口說,隻留著眼睛就可以。”她說完,身後的侍書半天沒反應。
寧楹忍不住轉頭,就看著侍書板著一張臉,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