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應天府之前,張子豪帶著沉甸甸的心情,一一去往鄧愈、丁不凡的府邸,與他們作最後的告別。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慨,仿佛每一次的離別都是一場割舍,割舍掉與朋友之間的情誼,割舍掉那份熟悉的溫暖。
隨後,張子豪踏入了徐達的府邸。他留下了一封信,那是一封封印的信。
他告訴徐達,隻有當他麵臨生死關頭時,才能打開。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托付,更是一種深深的情感。他希望徐達能夠理解他的決定,理解他的選擇。
接著,張子豪又去了湯和的府邸。他把義父義母托付給了他,那是他對湯和的信任,也是他對義父義母的牽掛。
張子豪給湯和留下了兩封信件,他告訴湯和,一封信在日後他在北方被元兵包圍時打開,一封在自己人身受到生死危亡的時候再打開。
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張子豪才離開了湯和的府邸。
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也充滿了不舍。他知道,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也是他必須要麵對的。
龍鳳五年六月,張子豪帶著王曉寧、陶金瑾以及他的三個孩子,悄然回到了滁州。
滁州城內的守軍已經換了一批新的麵孔,沒有人認出他們。這個曾經熟悉的地方,如今變得陌生而熟悉。
他們在滁州城內安頓下來,開始了新的生活。張子豪深知,他的過去已經過去,現在最重要的是麵對未來,麵對生活。
一家人就在滁州過上了與世無爭的日子。
轉眼間,半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冬日的嚴寒悄然降臨。
這半年中,小心怡已經成長到了上學的年紀。張子豪特地請了一位博學多才的私塾先生,帶著左鄰右舍的孩子們一起研讀古籍,讓知識的火花在孩子們的心中綻放。
這一日,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灑著潔白的雪花,宛如天地間的一幅水墨畫,美得令人心醉。夜幕降臨,天地間被一片銀白覆蓋,萬籟俱寂,隻有寒風在呼嘯。
此時,張子豪正準備熄燈就寢。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那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彼岸傳來,若隱若現。
張子豪心中生出疑惑,這麼晚了,會是誰呢?他披上外衣,拿起燈籠,緩緩地走向大門。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隻見兩個道士裝扮的人站在門外。他們的身上已經被雪花覆蓋,仿佛是兩尊被雪雕塑成的雕像。
張子豪立刻迎上前去,打量了二人後,緩緩地問道:“不知二位道長,有何見教?”
他的聲音在寒冷的夜晚中回蕩,帶著一種沉穩和堅定。
其中一位年齡稍大的道士,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子豪。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緩緩說道:“這位大哥,想必你是張子豪張大人吧,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奉了師父之命,特來給你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