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帝都大學有一場成功人士的演講,辛似本來不想去,但是看著屏幕上慘淡的學分,她改變了決定。

哪個大學生不被學分束縛的?

麵容冷峻的男人站在多媒體講台之上,目光劃過會場裏竊竊私語的眾人,突然停滯了一下,與第二排的某人對上。

雖然現在的情況有點出乎辛似的意料,但她隻是大方地抬起頭對他展顏一笑。

辛似今天塗的裸色的口紅,這一笑,仿佛晨間綻開的梔子花,清新又亮眼。

封喻倉促地撇過頭,手裏的拳頭卻暗暗收緊。

他心裏滿是被戲弄的難堪與“他”是她的訝異。

怎麼會有女人這麼可惡?

自上次一別,他事務繁忙,很少有想起她的時候,偶爾想起的那幾次,每每都是在深夜裏。

有次,他不小心中了商業對家的算計,渾身燥熱地躺在床上,旁邊的女人扭得如狼似虎,他隻覺得惡心,一腳把她踹下了床。

也許是因為母親失敗的婚姻,也許……是因為他腦中一晃而過璀璨的雙眼。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給林峰打了電話,林峰和醫生來得很快,他的藥性得到了壓製。

但是到了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他想起“他”留著他臉頰溫熱的吻,以及風中飛揚的發絲,就覺得精力十足。

五指姑娘不停勞作,他悲涼地想,封家的繼承人,喜歡男人。

這對於帝都龍頭之一的封家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在那之後,他刻意不去關注“他”的消息,隻是往往在深夜之後,情不自禁。

他為他喜歡男人而糾結擔心這麼多天,才發現“他”居然是個女人。

這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惡心嗎?倒不覺得,喜歡嗎?倒沒多大的感覺。也許是那一眼太驚鴻,有了喜歡的錯覺。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過他最終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

演講完畢,他讓徐峰將她攔住了。

辛似倒也不意外,乖乖地就跟著徐峰到了休息室。

胸肌真大,都快把西裝撐爆了吧?偏偏臉又正地像軍人,真是夠勁。

“做我的情人,這裏是粉色勞斯萊斯幻影和碧江水庭52棟的鑰匙,每個月五百萬,並且,你可以隨時離開。”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好啊。”辛似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

又有錢,又可以白嫖封喻,遊戲開始結束的權利都在她手裏,隻是名頭不好聽,怎麼算怎麼劃算。

“隻不過我不喜歡粉色的,太張揚了,換輛黑色的吧。”她的語氣溫和而平緩,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明明隻是最簡單地直視,卻顯得那麼曖昧,好似她眼裏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可以,徐峰,叫人去買。”封喻馬上揮了揮手,徐峰打了個電話,就有人送過來了。

徐峰還遞給了她一個女士手機,“24小時開機,保證我們少爺隨叫隨到。”

他欣慰地笑了,“這是我們少爺第一次包養情人。”

辛似:“……”

封喻:“……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好的,少爺。”徐峰笑眯眯地回道,因為他知道,封喻不會因為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而跟他計較的,反倒是他過了一把管家的癮,正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