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找到了宋霏,給了宋霏一百萬支票,想要讓宋霏承認她是自願的,而非溫池川強迫的。

溫夫人平時用的是溫嘯天的副卡,平日裏刷刷卡買個包還行,提出來就不行了。

她個人的私人財產也不多,這一百萬她拿出來也有些肉痛。

不過她認為,這一百萬對於宋霏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平民,也足夠了。

宋霏掩飾住心裏的鄙視,笑眯眯地接過支票,“我一定會按夫人說的做。”

她轉頭就把這一百萬的支票捐給了山區的孩子,上麵署名是溫池川的。

嘖,她真好,還幫溫池川做慈善。

開庭的時候,她和孫長春手牽著手出的庭。

辛似也和封喻手牽著手來看熱鬧了。

封喻:會議可以推,老婆前任的熱鬧不能不看。

溫池川目眥欲裂,他再蠢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賤人,竟敢背叛我!”

“你們都去死!去死!”

無能狂怒。

“我拒絕與被告和解,請法官依法處置。”

溫池川被判了十年。

本來是隻判三年的,誰知道這家夥情緒太過激動,不小心把一個男警察的命根子踢傷了,用力過猛了,那個警察現在還在男科醫院躺著,又加判了七年。

結果出來,宋霏爽得大手一揮,請吃火鍋。

連來看熱鬧的溫斯年都被拉上了。

“雖然你沒起到啥作用,但是姐開心,也請你。”宋霏拉住溫斯年的手腕,眉飛色舞地說道。

溫斯年:謝謝您嘞。

孫長春拉會她的手,“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做什麼?”

“管家婆。”宋霏吐了吐舌頭。

……

溫池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望荊並沒有提示怨氣值清空,無法脫離世界。

她隻好繼續待在這個世界裏。

今天是大四生活的最後一天,拍完畢業照她就畢業了。

“看她穿長裙那樣,好像一條毛毛蟲!”男生堆裏發出不明的哄笑。

“李明,畢業了,不得把你老婆娶回家好好疼惜?”

“滾尼瑪的。”那個叫李明的男生惱羞成怒地大聲吼道,“我倒八輩子黴才會娶她。”

“嘖,怎麼說話呢,李明,那可是[校花],你小子,有福了。”

男生堆中又是一陣惡劣的哄笑。

肥胖的女孩兒站在操場中間,滿臉羞紅,無措地絞著手指,她身邊的女生也下意識地和她拉開了距離。

辛似剛拍完畢業照,就看到這一遭。

“怎麼了?”封喻問道。

“過去看看。”辛似抬腳就往那邊走,她拉過女生的手,抬眼就看到了男生中的宋軻,她暗道識人不清。

男生們還在惡意嘲諷,辛似娥眉微揚,輕飄飄地說道,“你是小公√嗎?天天對著人家叫,怎麼,春天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滿腦子還想著那事兒?”

“九年義務教育那麼密一張網都沒能網住你,原來是隻草履蟲。”

“說人家像毛毛蟲,那那個,對就是你,你是什麼?蠻橫無禮又醜陋的黑野豬?滿身橫肉還隻會哼哼哼地對著人亂叫?”

……

能上帝都大學的除了成績好的,還有家世好的帝都太子爺。

他們都認識封喻,顧及著封喻,隻是臉色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

“尊上,這個女生當初在論壇裏罵你罵得也挺狠的,她在原劇情裏也用語言欺淩過原主的。”望荊說道,“這是她罪有應得的。”

辛似沒有回答。

她為什麼要幫助那個女孩?

如果按照她平日裏的作風,她大概會對這樣的場景視而不見,但是她在原主的身體裏麵,雖然是個複製體,但是原主的情感也投射了一半在裏麵,以便於她更好地融合進複製體。

原主曾經受過比這女孩更嚴重的校園欺淩,她深刻地明白這有多麼痛苦,所以她同情那個女孩。

她的同情共情到了辛似身上,所以辛似才會幫助她。

“欺負一個女孩可不是諸位的家教允許做出的事。”

辛似握著女孩的手,封喻握著她的手。

辛似知道經過封喻這一警告,學校裏沒人再敢欺負這個女孩,她放開了女孩的手。

她握緊了封喻的手,“我們回去吧。”

封喻柔和地笑了笑,“好。”

那個女孩猶豫了一下,追上了她,滿臉羞紅地在她麵前彎下腰,“對不起,程辛似。”

辛似沒有理會她的道歉,拉著封喻直接繞過她離開了。

她不在乎那個女孩的辱罵與道歉,而原主,已經不需要那個女孩的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