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間的人正僵持著,離奚染兩米外,從樓上下來的電梯叮聲又打開。
一個穿著藍色連帽衛衣背著一個背包的男人低著頭從裏麵快步走出來,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門打開的瞬間他就看到了奚染,一出電梯他低著頭朝後門出口快步走去,但奚染一眼就認出他的身影,“薑冬,你站住!”
她一喊,薑冬撒腿就朝著後門跑去,奚染連忙去追他。
還沒跑出幾步,身旁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過去,幾秒鍾的時間,薑冬就被大長腿的榮峴追上。
他本來已經到門口,連人都沒看清楚,後脖頸就被人抓住直往旁邊的牆上撞去,他連忙把手按在牆上才避免臉和牆壁的親密接觸。
“你跑什麼?不是讓你站住嗎?”榮峴壓著他的頭和後背,讓他動彈不得。
“你誰啊?”
“奚染的朋友,榮峴。”
“薑冬,你對薑嵐做什麼了,讓他們放人!”此時,奚染跑了過來,怒目瞪著薑冬。
薑冬的半邊臉被迫貼著牆壁,艱難地說道:“我沒做什麼,放開我,我不認識他們。”
此時,電梯間前門已經進來三個身材高大的保鏢,為首的黑衣人一看不對勁,向同夥使了個眼色就想走人,但門口還堵著一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保鏢。
他們不過是來催收款,又不是職業跟人打架的,頓時嚇得腿軟。
架著薑嵐的兩個男人也被保鏢的架勢嚇得先後鬆手,奚染見狀又連忙跑過來在保鏢的幫助下接住了薑嵐。
“薑嵐,你醒醒。”奚染攬著她的腰拍了拍薑嵐的臉。
這麼一折騰,薑嵐慢慢睜開了眼,人還是迷茫的狀態,“我怎麼了?”
“你差點被人拐了還不知道?”
那邊的薑冬很快被一個保鏢看住。
原本架著薑嵐的一個男人壯著膽說:“我們就是來催收款的,什麼都沒幹,是那個小子弄暈了她,跟我們沒關係。”
榮峴冷冷地說:“我把你打暈,他們把你扔去池塘裏喂魚,你說有沒有關係?既然做了幫凶就理直氣壯點,你還當自己是見義勇為?”
男人頓時被噎住不敢再吭聲。
“雷宇,帶他們去派出所,讓他們在拘留所裏多待幾天。”
榮峴朝守著門口的保鏢說了一句。
雷宇上前揪著兩個黑衣男人的領子,“走吧,請你們去吃公家飯,老實點,別想著逃跑,不然有你罪受。”
三個保鏢把幾個催收的人員拎了出去。
薑嵐緩了一會兒,恢複了點精神,總算想起是怎麼回事,看到薑冬就氣不打一處來,幾步上前一個大耳刮子就甩了過去,“瘋子,我是你親姐,你還能不能幹點人事!”
薑冬被保鏢鉗製著,臉直接往一邊歪了過去,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很快趴在他的臉上。
薑冬怒火中燒,但他隻能還口不能還手,兩眼發紅,“你要是幫我還錢,我就不會被他們逼瘋!”
“誰讓你去賭了!你這雙手就應該剁了去喂豬,豬還對人有貢獻,你連六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