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洲擰了擰眉,“她那老公,這麼渣?”
“是啊,渣就算了,而且還有暴力傾向,一喝多或者是在外麵不順心,一回家,輕則把我姐罵一頓,嚴重的話,甚至會動手。”
傅謹洲聽著,都很同情溫晚的姐姐,胸膛竄出一股怒火。
“那你姐還不跑?這樣的男人,不趁早離開他,留在他身邊,等著被他打.死嗎??”
“哎,我姐那個人,性子軟,那男人一認錯,我姐就原諒他了,後來我姐發現他在外麵包.養小三,想離婚,可這時候,我姐好巧不巧的懷孕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既然孩子來了,那怎麼說都是一種緣分,我姐不忍心把孩子打掉,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姐咽下了所有委屈。”
傅謹洲聽完,恨不得把那男的揍一頓,“你姐怎麼…過得這麼心酸?當初怎麼看上那男的?”
“這事說來,跟我媽也有關係,當時為了給我爺爺買墳.墓,家裏缺錢,我媽把我姐嫁出去了,拿她的彩禮錢給我爺爺買墳.墓。”
“你媽一點兒都不考慮你姐的幸福嗎?為了幾萬塊錢,犧牲了你姐一輩子的幸福。”
溫晚一股腦說了很多,“我媽那個人可以說是見錢眼開,她哪裏在乎這些,甚至我姐遭遇家暴之後,我媽明明知道都不曾關心她一下。”
傅謹洲的臉色無比難看,艸!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冷血的父母!
“你姐到底是不是你媽親生的?一點都不心疼她嗎?”
溫晚:“在我媽眼裏,隻有我弟是最重要的,我跟我姐可有可無,我跟我姐小的時候,我媽老說我們是賠錢貨。”
“你媽的思想這麼重男輕女?女孩子多好啊,在我看來,女孩子比男孩子貼心多了,按人們常說的,女孩子就是小棉襖,你媽說這話的前提,有沒有考慮到他自己也是女的,換位思考,這話也太傷人了!”
溫晚垂下了頭,“大概我媽以前也是這麼被我外婆說過來的吧。所以她經曆過的,也要讓我們經曆一遍。”
“晚晚。”
“嗯?”
男人抿了抿唇,“不幸福的婚姻沒有必要堅持,雖說孩子很重要,母親很偉大,但在成為任何角色之前,你姐首先是她自己,希望她能優先為自己考慮!不要陷在泥潭裏走不出來,苦苦掙紮,最後不僅苦了自己,也苦了孩子。”
“我也勸過她,但我姐這個人,怕前怕後,就是不敢離開。哎,我也勸不動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她老公現在對她怎麼樣,剛才聽她說,那男的比之前好多了,不知道是她在撒謊還是真的。”
傅謹洲:“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的,日子是他們在過,我們作為旁觀者,隻能適當給予建議,要是你姐任何時候想離婚的話,我可以幫忙找律師,幫她爭取最大利益。”
溫晚又一次地被感動到了,她看著傅謹洲的側顏,“謝謝你,我會把這些話告訴我姐的,具體想怎麼做,就看她自己決定了。”
傅謹洲點點頭,“嗯,我說的這些隻是我個人的觀點,我還是真誠地祝福你姐姐可以過得幸福快樂,畢竟,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溫晚靠在他肩膀上,“謝謝你老公,有你真好。”
傅謹洲糾正她的話,“有你才是我的福氣。”
溫晚納悶道,“此話怎講?我感覺我們結婚之後,我一直在麻煩你。”
“說什麼傻話,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分什麼你我,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見外的話了。”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有我是你的福氣?”
男人挑著眉道,“在遇見你之前,我的生活都是兩點一線,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吃飯睡覺,很枯燥,但自從你出現在我生命中之後,我發現我的生活變得不一樣了。”
“可你現在,不也是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嗎?”
“嗯…是這樣沒錯,但比之前,多了很多樂趣。”
溫晚歪著頭問,“比如呢?”
男人的聲音比剛才柔了許多,眉眼間都帶著淡淡的笑意,“比如晚上睡覺的時候,懷裏有個香香軟軟的老婆,感覺很不一樣。”
溫晚故意道,“哼!你這是把我當床搭子了是吧?!”
傅謹洲聽不太懂,他發現,相差八歲的他們還是有代溝的。
“你從哪學的這詞?什麼床搭子,你明明就是我的寶貝老婆。”
“從網上學的啊,飯搭子床搭子,對彼此來說,我們結婚應該是多了個飯搭子和床搭子。”
傅謹洲心裏瞬間感到失落,什麼?!原來,在老婆眼裏,他隻是床搭子和飯搭子,一起幹飯和睡覺的工具人罷了。
嗚嗚嗚,傅謹洲心裏莫名的很委屈。
老婆對他還有真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