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黑瞎子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了,可是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看到了吳三省留下的一個記號,其他的什麼都沒見到。
他們已經很久沒看到吳三省留下的記號了。
“我說,你到底靠不靠譜啊?看來吳三省也沒那麼信任你啊?”解雨臣抬頭看了看烈日,臉上流著汗珠。
他們的食物和水已經不多了,最多也隻能撐個兩三天左右,再找不到吳三省,怕是要死在這裏。
“不對勁。”黑瞎子心情也有些沉悶,“看來三爺信不過他帶來的這波人。”
一路上記號這麼隱晦,怕不是在防備著其他人。
小白被這日照曬的臉色發紅,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額前的碎發也濕噠噠的黏在上麵,嘴巴張開,吐著小舌頭散熱,跟個小狗一樣。
而且,他現在感覺好困啊,好想睡覺……
他們狐狸最是怕熱了,如果此時他頭頂上有狐狸耳朵,一定是耷拉著的。
黑瞎子將手背放在了小白的臉頰上,試探著溫度。
他心中憂慮,雙眸微微一沉。
他將自己的背包遞給小白,讓他背著,然後將他背在背上,感受到他掙紮的身體,雙臂用力鉗製住他的雙腿,將他牢牢的背在身上。
“別動!哥哥背著你走。”黑瞎子蹙著眉頭說道。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黑瞎子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解雨臣沉聲說道:“花兒爺,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嗯。”
……
黑瞎子和解雨臣找到了一處山岩峭壁之勢,天色漸晚,溫度也降了下來。
這地方的天氣尤為多變,白天能把人熱的中暑,到了晚上,溫度驟然下降,這冷熱交替,讓人難受。
所以黑瞎子他們決定在這裏休整一晚,明天再出發。
黑瞎子將背上已經睡著了的小白放下來,將他身上被汗濕的衣服脫了下來。
解雨臣看到這一幕,神色微愣,眼底閃過震驚。
“喂,死瞎子,你還要不要臉啊?小白才多大啊你就對他下手?”
“哎,花兒爺,你可別胡說八道!我是怕他穿著濕衣服睡覺會生病,瞎子我可是一個正直的有為青年!”
“那你也不用把人家衣服都脫了吧,還抱那麼緊?”
黑瞎子沒有一絲被戳破的尷尬與心虛,反而抱著小白的手臂更緊了,還煞有介事的說道:“晚上溫度下降,我這不是怕他冷嘛,嘿嘿。”
解雨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見他沒再做什麼出格的事,便眼不見為淨,閉目養神,懶得再理他。
而黑瞎子此時卻是有些心猿意馬,搭在小白肩膀上的手忍不住摩擦了一下,懷裏的人柔若無骨,身體熱的像一個小火爐一樣,身上蓋著他脫下來的皮衣,兩人緊緊的貼著,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間吐出的溫熱氣息讓他身體有些緊繃。
看著懷裏小家夥兒恬靜的睡顏,黑瞎子痛並快樂著。
這小祖宗睡的倒是安穩了,可真是苦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