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著臉色陰沉的黑瞎子，躲在張起靈背後喏喏的不敢說話。
吳邪和胖子兩人從回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實在是這一切太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太匪夷所思了。
“這……”吳邪震驚的目光看向小白。
黑瞎子轉頭，暗沉的目光望向吳邪和胖子兩人。
“我…吳邪和胖子他們都對小白很好，他們不會說出去的……哥哥，對不起，你別生小白的氣了好不好？……”
見黑瞎子那麼生氣，小白心裏也很難過。
黑瞎子見小白這副委屈的要哭出來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不忍心冷臉對他。
他將小白從張起靈背後拉出來，看著他，聲音十分認真道：“哥哥不是在怪你，隻是害怕會被壞人看到。小白，這個世界上不是像你現在看到的那麼表麵，很多事情都是掩埋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的。”
黑瞎子聲音沉了沉，“就像你阿娘說的那樣，人心都是貪婪的。”
張起靈沉默著，確實，人心都是貪婪的，就連他也不例外。
得到了，不但會害怕失去，而且還想要更多。
他也是卑劣的……
他和黑瞎子都是。
黑瞎子低著頭，目光緊緊盯著小白，心中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清楚了，人類的世界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好。
人心多變，欲望難填。
就比如從古到今，，當權者所尋求的長生之術，因此埋葬的亡魂多如過江之鯽。
而且……
黑瞎子抬頭看了一眼張起靈。
黑瞎子的這些話對於小白來說還是太過晦澀難懂。
從他下山之後，他遇到的，多數都是對他抱有善意的人。
張起靈，黑瞎子，解雨臣……
阿娘和阿爹從小到大就一直對他說，人類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他們貪婪，無知，但是又很聰明。
山上的狐狸，都是心性最為純稚的，所以他根本理解不了阿爹和阿娘說的那些……
一直到他下山之前，阿娘和阿爹從來都是說不準他下山的。
他問過山上的其他小狐狸，，他們都沒有下過山。
但是他們也沒有小白的那種好奇心。
山下的世界，他都是從阿娘和阿爹還有六傅叔叔口中知道的。
就像是有一個鉤子，勾的他抓心撓肺的。
他跑下山到現在，竟也不見阿爹阿娘他們來把他抓回去。
“哥哥，你別生氣了，小白以後會聽話的。”小白伸手摟住黑瞎子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
黑瞎子沉默著，任由小白抱著自己的腰。
小白太過純善，輕信於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對於一些人意味著什麼。
如若被有心人知曉，欲望戰勝恐懼，抽筋拔骨，割肉放血。
他不敢再往下想。
……
他抬眼看了看張起靈，讓後將目光轉向吳邪和胖子兩人。
張起靈也抬眼看過去。
“小白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和胖子不會說出去的。”吳邪開口說道。
就像小白說的那樣，他相信吳邪和胖子，而他們也確實不會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