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醒的時候,腦子還有些發懵。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解雨臣若有若無的低喘。
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他坐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落。
他的上身完全赤裸著,白皙瘦弱的腰身上有著兩個明顯的掌印。
其他的地方,也都是密密麻麻泛著青紫的紅痕。
銀白色的長發垂落在胸前,將身上這曖昧色情的痕跡遮擋了一二。
但是更無端的生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味。
浴室裏的水聲在這時候停了下來,解雨臣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穿著白色的浴袍,腰身若隱若現的可以看到一層薄薄的腹肌,頭發上還在滴著水。
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流向他的脖頸,然後往下,隱匿於浴袍之中。
解雨臣與小白對視著,心中那股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升騰上來。
被那雙幽藍色的瞳孔注視著,解雨臣的身體無端的有些發熱。
他走過去,壓下心底的欲望,克製的吻了吻小白微腫的唇瓣。
“小花……”
小白的目光秋水盈盈的看著解雨臣。
純潔無辜,卻又十分勾人。
尤其是那雙幽藍色的眸子,還帶著一股聖潔的味道。
解雨臣又輕輕的咬了咬小白的唇瓣,聲音沙啞的說道:“別勾我。”
他看著小白的目光暗沉克製卻又充滿掠奪的意味。
小白現在的這副模樣,確實十分勾人。
……
小白對解雨臣撇了撇嘴,心念一動,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黑色的短發,與淺褐色的瞳孔,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身前的痕跡沒了長發的遮掩,在解雨臣麵前完全顯露無疑。
小白因為腰疼,懶得不想動,解雨臣就找了件幹淨的衣服,親手給他換上。
在看到從大腿延伸到白皙粉嫩的腳背上的痕跡時,眼眸更加深沉了幾許。
……
日子就這麼過著,時間又過了兩三個月。
解雨臣再一次見到吳邪的時候,簡直不敢相認。
從他上次來告別到現在,也有三年之久了吧。
三年。
從一個清新脫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的文弱書生模樣,變成了眼前這個不修邊幅,胡子拉碴,滿臉滄桑的大叔?
“吳邪?”解雨臣皺著眉,不確定的睜大了雙眼。
“小花,是我。”
吳邪哂然一笑,熟練的從風衣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
“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也沒有一點兒消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解雨臣不敢相信這三年的時間發生了什麼,能讓吳邪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我去了尼泊爾,然後一路輾轉之後,去了墨脫,在那裏,我看到了小哥的過去,還有,第十家。”吳邪的聲音,平靜的沒有起伏。
一支煙抽完了,吳邪扔掉了剩下的煙蒂,頭痛的症狀隻有輕微的緩解。
他蹙了蹙眉心,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對著解雨臣隨然一笑:“小花,有碳酸飲料嗎。”
解雨臣抿了抿唇。
如今的吳邪,當真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