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蘇暮雨一改剛才鬱悶酸澀的神色,給了南月歡歡一個淩厲的眼神道:“我自是知曉,倒是公主你最好不要在東境這國宴上耍花招,我不允許”
南月歡歡笑道:“怎麼,你這便護上了,到時候戰爭一起你們還不是要站在對立麵”
蘇暮雨冷聲道:“你又怎知我和她會是對立麵,我和她永遠不會是對立麵!”
南月歡歡隻當他說的這是玩笑話,並未當真,自顧自飲酒喝茶去了。
北離國的使者竟然是兩位皇子北離子由、北離長歌,聽說這兩位正在爭奪儲君之位,沒想到會一起來到東境參加東境的國宴。
兩人一同行禮送上賀禮,衛九卿也表示了對他們的歡迎,便讓人帶他們倆入座了。
兩個人入座之後的表現截然不同,北離自由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北離長歌卻是隨意一坐四處張望。
最後到來的是西玄的來使,讓人意外的是裏麵竟然有位老熟人謝玄,也就是現在的西門鏡玄。
西門鏡玄看向衛九卿拱手行禮:“西玄國大皇子西門鏡玄恭賀東境女皇,這位是我妹妹西門飛燕”
西門飛燕這會兒有些懵逼了,明明來的路上皇兄還跟她講述了很多關於這位東境女皇也就是他口中九卿的事情,怎麼這會兒,這語氣和表情倒像是不熟悉似的。
她雙眼滴溜一轉,難道是因為大皇兄暗戀東境女皇而不得,現下見東境女皇身邊有東方明月這樣俊朗的人相伴,心裏吃醋生氣了!
要是謝玄知曉她心裏的種種想法估計會給她一板栗。
衛九卿倒是不壓抑謝玄的態度,畢竟處境地位不一樣了,自然也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絲竹聲響起,舞女們也開始翩翩起舞,各位王公大臣和公子小姐也是有說有笑起來,觥籌交錯之間流光溢彩,一時之間氛圍無比和諧。
就當大家以為整個國宴就要這樣無波無瀾地度過的時候,北離自由端著酒杯站立起來。
“來,自由敬東境女皇一杯,聽聞我國聖水壇聖女上官嫣然曾和東境女皇有過一段短時間的相處,據說東境國竟然也偷摸著在煉製藥人?”
東方明月站起來替衛九卿喝了一杯酒道:“這一杯酒我替我們女皇喝了,至於北離大皇子這話,倒是讓我們好生疑惑,什麼叫做也偷摸著在煉製藥人,不知道北離大皇子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會用到“也”這一文字?”
北離自由本來想為難一下對方,卻被對方問住了,一時之間支支吾吾呆愣在原地。
北離長歌隻覺得自己這個大皇兄是一如既往地又愚蠢又喜歡挑事,要不是仗著父皇母後多年的偏愛,自己何至於現在還沒鬥過他!
北離長歌站起來替北離自由回答道:“隻是聽說了一些謠言,說是好幾個國家在暗地裏煉製藥人軍隊,其中也包括東境國”
眾人隻覺得這北離國極其不要臉,明明是他們先開始暗中煉製藥人的,這下卻說其他國家暗中做這事,倒顯得他北離有多無辜似的。
東方明月冷笑道:“那既然是謠言,又怎麼可靠呢!更何況我東境也早已承認曾經確實因為北離國暗中煉製藥人也跟著煉製過一段時間的藥人軍隊,不過現在已經幡然醒悟,放棄了藥人軍隊的煉製,不僅如此,我們還煉製出了能夠使藥人恢複正常的解藥,怎麼,貴國的聖女沒告訴兩位這些事情?看來貴國皇室很不得人心啊!”
東方明月這簡直就是直接挑明,硬剛北離國啊!
這讓東境國的文武百官心裏一陣暗爽,特別是最後那句——看來北離國不得人心啊!簡直就像是啪啪兩掌直接扇在了北離國的臉麵上。
北離長歌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起來,從牙齒裏麵擠出一句:“聖女一定告訴過本皇子,許是本皇子忘記了而已!”
東方明月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輕飄飄道:“哦!原來隻是兩位皇子年紀漸大,有些健忘了啊!那這都能理解的,畢竟年紀在那兒去了嘛!”
北離長歌和北離自由兩兄弟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隻得憤憤不平地坐下一個勁兒喝悶酒。
這邊北離兩位皇子剛坐下,那邊南月公主南月歡歡卻又站立起來柔聲道:“歡歡也敬東境皇一杯,剛才明月將軍一直替東境皇回話,現在歡歡要說的這事,必然是隻能由東境皇自己來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