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視葉淩星的眼神裏,說不出的複雜,欲言又止的狀態,很是糾結…
葉淩星疑惑道:“怎麼了?”
思慮一番,風竟一還是開了口:“我想知道…金珊珊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你說實話,我不會報警。”
“你在說什麼啊?”
“我明白你自然是不能把她怎麼樣,會不會是慕時遷為了替你出氣,買凶殺人?”
葉淩星怔住了,似乎已經從自己記憶裏抹去的金珊珊,被風竟一一提,又出現了,她對自己做過的種種“刻骨銘心”的事情如洪水猛獸般襲來,被溺在馬桶裏的窒息,被扒光衣服的羞辱,人前人後的言語諷刺…
還有對慕時遷的質疑,葉淩星不能忍受除了自己的任何人!
“你懷疑我可以,懷疑慕時遷?最好拿出證據!”
說著,葉淩星便打開了房門…
“金珊珊死了!”
葉淩星停住腳步,轉頭詫異地看著麵如土色的風竟一…
“她爸爸帶她去了國外,手術失敗,昨晚去世了…”
“……”
“葬禮定在一周以後,我認為…你必須要去!”
去參加金珊珊的葬禮?
是去感謝她帶給自己的侮辱,還是做實摘她腦子的人就是自己?
葉淩星不能理解這句話是從風竟一嘴裏說出來的,她甚至有點兒想笑:“她是你的朋友,你想怎麼緬懷都可以,可你不能逼我,畢竟她對我做的事情不值得原諒。”
“人都已經不在了,有什麼恩怨不能跨越生死呢?再說…”風竟一覺得難開口,不自覺地降低了音量:“在霸淩你的當天她就出了事…”
“所以是我為了報複找人摘了她的腦子?我應該為她的自作自受承擔責任?我應該為她的死感到愧疚?”
“我沒這麼說,我隻是說你應該去參加她的葬禮!”
“應該或者不應該,都不是由你口中說出…風竟一我…”
對你太失望了!
葉淩星走進臥室,拿起沙發上的手機,略顯茫然:“阿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走出來時候,風竟一拽住葉淩星的手臂:“恨金珊珊的人很多,可有膽識、有能力殺人於無形的人不多,慕時遷絕對算得上一個。”
憤怒地甩開他的手,葉淩星很堅定:“我相信我的丈夫,也不許你這麼詆毀他!”
*
“怎麼了,見你從阿堯臥室裏出來就魂不守舍的。”
在慕時遷身後的葉淩星,拉著他的胳膊讓他麵對自己…
“你不會騙我的是不是?”
“為什麼這麼問?”
“是不是?”
慕時遷輕撫她的臉,柔聲道:“當然…出什麼事了?”
……
“沒事。”
出了風宅,慕懷遠依舊等在門口,還沒等他開口,葉淩星就把那盒避孕藥放在了他手裏:“這麼不是人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做吧!”
“淩星,大嫂,別啊!”
已經被打開的車門,又被慕懷遠關上了:“你不是都已經答應我了嗎!”
“我後悔了,做這麼缺德的事情,我怕折壽。”
慕懷遠還想說些什麼,被慕時遷攔下了,“不想死,就別纏著我老婆!”
……
看著倒車鏡中摸著額頭似有悔恨的慕懷遠,葉淩星不免又開始可憐起他。
“陪我去跟別人吃個飯。”
有些疲憊的葉淩星說:“還是你自己去吧,我累了。”
“我要跟喬然吃飯,你確定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