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曾經是我小時候心心念念想要過得泰迪熊。而之所以在這個房間,會出現這個我小時候想要卻沒有得到的禮物,大概是因為送禮物的是我曾經討要禮物卻被拒絕的——我的養父。”田沐城抬頭看了一眼扮演劉廣瑞的程寄清,她衝他微微一笑。
“自從被劉廣瑞收養,我的生活就籠罩在揠苗助長的高壓式教育裏麵,他要求我要優秀、拔尖。我從初中開始就悶悶不樂,拒絕交流,到了高中,我便試圖反抗,不再努力考試,他因此也對我不再好,縮減我的每月花費,我高中過得十分清貧辛苦,為了吃好點,也經曆了一些屈辱心酸的事情,這些事, 我的高中同學溫樂章應該清楚。”
苗小悠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個純粹落魄的窮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劉廣瑞這樣的靠山。可惜,你自己放棄了。”
“高中後,我考的大學劉廣瑞不滿意,他希望我複讀,我們大吵一架,我從此與他斷了關係。因此我一個人靠著助學貸款進了大學,一直勤工儉學念的書,並把自己的劉姓改了。那時候,我和劉廣瑞的父子情分徹底斷了。”
南明湘點點頭,“大學部分目前屬實。”
苗小悠看向程寄清,“那,劉廣瑞覺得黎昕是個白眼狼,因此記恨在心,因此今天預謀殺人?”
程寄清搖頭,“不至於這麼恨,否則,為什麼送我的兒媳婦這麼金貴的項鏈,送他年少不可得之物呢?我也是真心想給黎昕送這個好資源,幫他一把。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那時候也是第一次當父親,沒當合格。現在試圖擬補,我知道晚了,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黎昕當初就是非常優秀的苗子,我知道我沒有看錯人,隻是太心急了些,現在的他年紀輕輕就能成功創業,雖然是小公司,但我心裏很是欣慰。”
“動機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先不談,黎昕遇害的時候,你在哪裏呢?”苗小悠問道。
“那時候,我在和各個宴會上的大佬碰麵,還真沒顧得上看時間,並不清楚那時候是在和誰說話,但我們如果下去問別人,沒準有人知道。他們會始終看到我在宴會上的。哦……就是中途上過一次廁所,很快。”
“宴會上這麼多人,地方這麼大,還真不一定能夠很順利地找到不在場證人。”苗小悠說道。
“小悠,我知道你急著給自己洗清嫌疑,畢竟目前你嫌疑最大,倒是提醒了我,不妨大家都說說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好主意。”
“我對那些商務場合不感冒,始終一個人坐在吧台邊喝東西。”南明湘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