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銘,“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查清楚是誰給我下的藥。”
夏蒔,“是誰難道還不明顯嗎?”
她不信周衍銘喝了她端來的酸奶,又被她入侵房間,還會以為下藥的另有其人。
難道在周衍銘看來,她是一個品德特別高尚的人?
荒謬。
他必然是想握著證據,好從此拿捏她。
就像她握著他欺負她的視頻,逼他娶她……
周衍銘勾起嘴角笑,久久沒有答複,到了地方,繞去給她開車門。
等她站進他手臂和車門圍出的狹小空間裏,才貼近她耳邊說:“因為你想要睡我,不用給我下藥。”
這是什麼意思?
夏蒔耳朵發燙,愣神間,聽到他又補了一句:“隻要求我就行。”
“你……你做夢!”
夏蒔氣衝衝走進民政局大樓,周衍銘邁開長腿,輕鬆追了上來,先領她去找律師簽婚前協議。
協議上的條款事無巨細,夏蒔認真看了一遍,歸納出三個重點。
一、她沒有權力去公開婚訊,所以也就沒有資格利用這場婚事謀求利益。
簡而言之,她不能打著周太太的幌子去搞錢。
除了詩綺公司的生意,她得不到別的什麼好處。
二、婚前財產各歸各,婚後雙方也是賬目獨立,在經濟上互不幹涉、互不牽扯。
三、在婚後第一年,誰提離婚誰淨身出戶;婚後第二年,隻有周衍銘能提出離婚。
夏蒔想要提離婚,必須等到兩年後。
綜上所述,她最好能在一年內盤活詩綺公司。
但這很難辦到。
不,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夏蒔能預想到,婚後的第二年她會過得很艱難,因為周衍銘隨時可以將她掃地出門。
那樣的話,詩綺公司可能會功虧一簣。
所以她必須得一邊討好周衍銘,一邊重振詩綺。
而如果她幸運地撐過兩年,那麼她就可以帶著滿血複活的詩綺重獲自由。
這是夏蒔的理解。
她想明白最關鍵的部分,向周衍銘提出她的顧慮:“協議沒問題,就是有些事……我辦不到,最好能補充上去。”
“什麼事?”周衍銘一本正經地問。
夏蒔直話直說:“既然是契約婚姻,還是隱婚,那麼夫妻之實,是不是也不該有?”
律師看向周衍銘,等他表態。
周衍銘一副頗為大度的樣子,“沒問題,我從來不強人所難,特別是那種事,勉強沒有意思。”
夏蒔,嗬嗬。
他空口白牙黑白顛倒沒問題,等有了協議,看他還敢不敢胡來!
律師很快補充好協議,重新打印出三份,夏蒔又仔細看過一遍,與周衍銘完成簽署。
下一步是拍結婚照。
周衍銘交給她一個紙袋,“去把衣服換上。”
夏蒔接過來看,裏麵是一件白襯衣,包裝都還沒拆。
看款式和胸口的刺繡花案,和他身上的那件是情侶的。
還算有心。
夏蒔心情一好,拍照時笑得就還挺甜的,出片效果也很不錯。
和凝眸淺笑的周衍銘站在一塊兒,看不出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契約夫妻。
去窗口登記完信息,順利領到紅本本,夏蒔小心收好,對周衍銘說:“謝謝你,周先生,你幫了我們家大忙。”
周衍銘不置可否,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走出民政局後從口袋裏摸出兩把鑰匙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