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蒔記得那天。
那天放學回家,她在家門口被四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堵住。
“你媽呢?叫她死出來!”
“媽的,敢躲!是不是嫌我們對她太客氣了!今天必須給她一點厲害嚐嚐!
“按規矩,得把她的手指剁一根下來!”
他們凶神惡煞地大吼大叫。
“那娘們兒的女兒長得倒是漂亮,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她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弄她女兒!”
夏蒔看一眼門口的鞋櫃就知道母親是在家的,他們說話這麼大聲,家裏肯定聽得見。
所以母親沒出來救她,就隻是因為不想出來。
可她為什麼不打電話通知她一聲,讓她在學校躲一會兒,先別回家?
哪怕現在在門後麵喊一嗓子“我已經報警了”也好啊……
“你們,你們找我媽媽幹什麼?”夏蒔看著男人們猥瑣的笑容,嚇得直往角落裏縮。
一個臉上長著大痦子的男人說:“幹什麼?你媽沒和你說嗎?她欠了我們很多錢!”
夏蒔不信,“不可能!我家不窮,我媽媽不會問人借錢的!就算是借了錢,也不會不還!”
“你媽是沒借錢,但她賭博輸了錢!欠我們的是賭債!你家有錢是吧?”男人陰笑,“我知道你家有錢,你爸開公司的嘛!有錢那就還啊!五千萬,快點還出來啊!”
夏蒔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母親不報警,因為她沒臉把事情鬧大。
還有,她不敢謊稱報警,是因為這些地下錢莊的流氓她惹不起!
可五千萬是多少錢啊?
一個月賺十萬,也要賺四十多年。家裏恐怕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錢來!
仿佛陷入了死局,夏蒔感到絕望,把書包抱在身前,一張幹淨秀美的臉蛋帶著哭意,卻更招人注目。
書包壓在胸口,擋住已經發育得很成熟的小胸脯,白色校服襯衣貼在身上,麵料稍有些透,勾勒出更為雪白的內衣輪廓。
幾個男人看得眼睛發直,嘴裏又不幹不淨起來。
那個大痦子最為急切,罵道:“媽的,小娘皮水靈得很,老子忍不了了!先他媽嚐嚐味道,你們拍下來發給她媽!”
“你別過來!”
夏蒔想尖叫,但沒出息地叫不出來,突然聽到有粗啞的少年音響起。
“碰了她,她媽訛上你,不還錢了怎麼辦?”
大痦子聽完有些惱怒,罵道:“他媽的她敢?!她倒是訛一個試試來!”
為首的男人抬手止住他,對那少年說:“你是新來的,她媽沒見過你,你去吧。到時候真要訛,我們不認就是了。”
少年笑,“這一行還有臨時工?行,我來就我來。”
大痦子不爽,大聲叫罵:“憑什麼給新來的先上?還有沒有規矩了!老子剛入行的時候都是排最後一個,現在混上來了,怎麼又得讓新來的先上?他媽的這個小雜種不就是仗著東哥賞識,來了沒兩天就爬到我們頭上拉屎撒尿!等以後翅膀硬了還了得!”
為首的男人壓低聲音說:“你別拚死吃河豚,姓夏的那娘們兒是大老板點名關照的,說她可以隨便玩,隻記賬,不催賬!這次是看她要出國,東哥臨時聯係不上大老板,就自作主張,說帶幾個弟兄找到她嚇一嚇。她要是不出國,大老板繼續罩著呢?咱還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