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兒一邊啜泣著,一邊表達著對趙信的不滿。
趙信無語呀,吳老爺子說孫悟空要壓在五行山下,我還能給他改咯?
“孫悟空不是能變小嗎?為啥他不變小之後飛出來?”劉康安腦回路明顯不一樣。
接下來趙信又是一陣解釋,堪堪把兩人糊弄過去,“好了,快抄寫,不然等會就忘了。”
趙信說完就拿起一本論語集注看了起來。
平常趙信可沒有機會接觸這些好東西,自己唯一的一本書,就是張夫子給的論語原文,可是這東西背下來用處不大呀,後人對論語做注、疏內容非常多,而以趙信參加應試教育考核的經驗來看。
科舉考試應當是考當朝名士對於論語的注解,所以趙信先看起來大乾朝建國之初名儒孔繁的論語注解。
這本書是直接解論語原文,對剛背會論語的趙信來說十分合適,不過對一些不懂的用典,趙信則是單獨記錄。
期間李夫人的老仆來送桂花糕,人走進來走出去,書房三人竟沒有一個抬頭的,劉夫人知道這事立馬轉身返回後堂,點燃香燭敬告菩薩,感謝上蒼憐憫劉家,讓康安走上了學習的坦途,就說嘛,老天爺能保佑劉大郎,難道就不能保佑劉二郎也愛學習?
及至下午,趙信的眼睛都看疼了,就連眼保健操都發揮不了作用,他才起身扭動身軀。
一看太陽都快要下山了,‘還真是一寸光陰不可輕啊。’
書房裏獨剩下趙信一人,看來李錦兒和劉康安早已離去了。
走在內院,上午看到的白發老仆還拿著一把剪刀愁眉苦臉。
“老伯,您這是怎麼了?”
趙信上前關懷問道,趙信都懷疑這老伯的頭發是不是愁白的?
那老仆抬眼一看,一個小郎君麵露詢問,原本不想搭理,但看人家充滿關切於是說道,“這顆盆景樁子,以前是很漂亮的,但是最近幾年主杆越來越長,快要不符合盆景標準了,但是直接截斷有可惜,不截斷就廢了,我這不是愁嗎?”
趙信研究了一下,這應該是一種鬆針很短的鬆樹,樹體虯曲,根盤健壯,在飄枝上有一段主杆長得過長且沒有彎曲幅度。
趙信詢問後,得出的答案和自己想的一致,於是心裏有底了,“老伯,鬆樹的生命力是很強的,作為盆景很耐修剪,有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哦?你能有什麼辦法?”老仆的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我種花草的年份比你爹的年紀都大,你還能比我更厲害?“這顆黑鬆可是夫人最喜歡的一株盆景,從臨川府搬到京城,又從京城搬回來,你可別瞎出主意啊。”
“那現在不對它做大動作,那這盆景再長幾年也是廢了,不然你就得下重剪,下重剪還不如用我的方法呢。”
“那先說說到底是什麼方法?”老仆可不敢直接把剪刀給一個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