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殺到最前方,趙信迅速找到自己名字,然後往下一一看去,沒一會兒,‘陳太忠,臨川府人士’印入眼簾。
“陳兄,你中了,快看,快看,那裏!”
“啊,我真中了,真中了,陳太忠臨川府,絕對是我的名字,絕對是我,臨川府隻有我叫這個名字,唉喲~誰打我!”
趙信在轉頭跟陳太忠說話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盯著陳太忠腦後,果然在一隻黑手狠狠敲在陳太忠腦後。
趙信迅疾抓住那隻黑手,和陳太忠合力把人往後方拖走,扔到街角之後,趙信二話不說,直接開揍,打得他鼻青臉腫,然後兩人迅速逃離作案現場。
“趙兄,你怎麼下手那麼黑呀,光招呼那人臉了。”
“黑?你是不知道我也被他打了悶棍,我腦仁現在還疼呢!”
“榜下確實會有很多人遭悶棍,特別是高中之後在人群裏大聲嚷嚷的,基本上都被打過悶棍,但多半不是同一個人下的手,你的仇怎麼報在他身上呀?”陳太忠一臉淡定地分析著。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剛才那人打你打得輕了?要不要再讓你被揍一頓?~~~~”
接下來日子,趙信繼續梳理著酒樓的事務,有一天陳太忠實在是按賴不住激動的心情,準備找趙信借一點盤纏回鄉。
“朋友有通財之義,拿去花吧。”
陳太忠拿著錢袋子,“不行,趙兄,你這給的太多了,我花不完啊!”
“隻管拿著,咱既然是兄弟,就不能讓你為了一點黃白之物就到處低三下四,記住,腰杆子不能彎,彎一兩次,那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是彎多了彎習慣了,可就直不起來了。”
陳太忠感動地離開了蜀州城,馬不停蹄地往臨川府趕。
當陳太忠開口說出銀子數目的時候,趙信就知道,這陳秀才又隻計算了半截路的路資,他管一半路資叫做全額路資,又準備在草棚子茶攤被扔下馬車,然後後程要麼腆著臉蹭,要麼靠著雙腿走。
趙信幹脆直接多給了三倍,全額路資,在加一點回鄉交際的資本,不過按陳太忠的想法,恐怕是會拿著錢給他的曾婆婆和陳三嫂她們買些禮物,交際對陳太忠來說可有可無,特別是和柳文敏那類人交際,陳太忠寧願買點饅頭喂流浪狗吃。
酒樓走上正軌,趙信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拜訪蜀州學政宋時文,雖然宋學政不會承認泄題這件事,但是宋學政和老饕譚雅文對自己的幫助,自己可不能當沒有發生,不能把路走窄了。
雁芙樓新掌櫃徐佳,奉少東家命,給宋學政府遞上拜帖,雙方約定今天午後會麵。
拜訪這種一州的學政,這樣的大人物,可不是你上門,人家就會見你的,這於禮不合,必須得先遞拜帖,然後敲定時間,最後才是帶著禮物登門造訪。
這種形式主義趙信很排斥,但是必須習慣下來了,因為將來還要麵對很多,心態必須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