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的鳥兒在林間歌唱,潺潺的小溪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趙信鑽出簡易帳篷之前,照例把劉康安搖醒。
出了帳篷,果不其然,早飯已經做好了,趙信知道這些人,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已經起床做飯了,天蒙蒙亮的時候,飯做好,人也已經起床了。
得益於趙信的土堿,所以路上的飯食還算豐盛,再加上趙信這個半個出家的廚子在,夥食還算不賴。
用皮革做成一個收口的袋子,然後在袋子裏放入麵粉和土堿,一些食鹽,攪拌均勻之後加入適量的水,然後用力揉捏,不一會兒,麵團就揉好了。
這是趙信借鑒藏區磕長頭的信眾,揉糌粑的方法。
稀飯熬煮地幹幹的,移開大鍋,捏得薄薄的麵餅,鋪在帶著餘溫的炭火上,然後聚攏周圍的炭火,覆蓋在麵餅上,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了。
不需要多長時間,奇特的麥香味散發出來,再耐心等待一下,就用棍子挑出噴香的麵餅,輕輕拍打麵餅上的灰燼,一個個的饢就出爐了。
饢上麵的少量灰燼是可以使用的,俗話說草木灰解百毒,就是吃多了味道不好。
剛開始的時候炮製饢餅的時候,不是燒糊燒焦了,就是沒有烤熟,現在趙信手上泛著金黃色澤,香味濃鬱的饢餅,可是趙信不停打擊護衛隊的人,才取得的成效。
不然,這些人生的也能吃下去,焦糊的仍然能吃下去,一點沒有做美食的成就。
吃好上路,休整一夜的劉康安又活蹦亂跳了,用三叔趙益民的話說,騎馬能磨破皮?那就一直磨,磨到不破皮為止!
並且護衛隊的人,還附和著點頭讚同。
趙信卻認為這是護衛隊的人在整活,誰讓整個商隊裏,就劉康安一個人有馬騎呢?護衛隊的馬,車馬行的馬,哪一匹不是載著沉重的貨物?
行至一處山腳,原本有說有笑的商隊裏,突然沉默下來,聽著葷話不停的喧鬧聲安靜下來,劉康安一時之間不太適應,扭著頭問道,“趙把頭,你們怎麼了?”
劉康安不扭頭看還好,這一扭頭,發現眾人神色凝然,愉悅的心情瞬間提緊。
“前麵就是清風嶺了,那裏有一夥土匪在嶺上落草。”三叔趙益民凝重地說道。
“三叔,昨天不是說,留下買路財就能順利通過嗎?”趙信記得昨天他們就是這樣說的,隻是三叔一直保持著小心為上的心態。
商隊行進時,一般人聚集在一處有說有笑地趕路,不用專門在馬匹,它們是自覺跟上前麵的馬兒。
趙益民沒有說話,隻是給孫長青打了一個眼色,然後護衛隊五十人,一人跟著一匹馬,並且讓趙信和劉康安到隊伍中間去。
因為一百多號的人馬,在路上分散得很開,一般情況下,趙信都是和三叔、小舅他們走在隊伍前列,至於有馬騎的劉康安。
不用在意他,騎馬騎累了,就下馬休息,順便養傷,等隊伍全部經過之後,又騎上馬跑到隊伍最前列,一天這樣來幾趟,走得腳氣泡的商隊,能給他好臉色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