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他就注意到了趙信,通過當時的打聽,他就知道趙信不是一般人,一個赤腳貧農家庭,能同縣令夫人一起做生意,縣令都看入眼的人,徐四爺難道會看不上趙信?
出來混,招子要擦亮啊。
後來趙信和茶場周扒皮幹仗那一次,徐四爺幾乎是主動請纓,就是想和趙信拉攏關係。
可惜,趙信好像不願與徐四爺有過多交往,但是徐四爺一直沒有放棄。
明顯麵前擺著一個能讓你走正道發家致富的人,你難道視之不見?之後,趙三郎在鄰縣開雁芙樓,徐四爺和他的關係越加熟稔,越是向趙家靠近,徐四爺越覺得這一家子,沒一個孬的,隨後徐四爺做起了大善人。
保護費?減!聚眾賭博?直接高價批發出去,自己不涉足了,拐賣婦女兒童、放高利貸能少碰的堅決不碰,暫時不能抽手的,就一步一步來。
光頭李倒了之後,自己人手還有增加,但是活卻少了,沒錢養弟兄們呀!
隨著和趙三郎、趙二郎關係打好,他也打聽到了一些趙家北上做的買賣。
可是趙家人,包括趙家村的人,嘴非常嚴實,想要打聽出具體的東西,一點可能都沒有,既然人家都這樣保密了,徐四爺有手段也不方便使啊,那不是把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關係,自己撕破嗎?
幾年來,隨著時間推移,隻看趙三郎那春風得意的勁,還有城東車馬行的曹掌櫃,都快把趙二郎那女婿當親兒子了,徐四爺就知道,趙家在北邊賺錢了。
可是自己沒辦法呀,一來人家不帶自己玩,二來自己沒有路子,頭發都快愁白了。
手下有兄弟建議,趙家能做,咱就不能自己做?
一語驚醒夢中人,徐四爺說幹就幹!
首先是人手,這些年跟著自己的人全都篩選了一遍,盯著自己位置的那幾個頭頭,既然跟了自己一場,徐四爺也是講義氣的,直接把手頭的黑生意送他們,言說自己金盆洗手。
讓他們自己去打生打死,自己帶著一批心沒爛到骨子裏人單幹。
然後貨物,徐四爺也不知道應該準備什麼,但是聽人吹噓,北方遍地是黃金,就算是一塊石頭,拿到黨項都能賣錢。
那行,這些年徐四爺還是有點家底的,零零碎碎準備一番,加上忠心於自己的八十個人,然後在曹掌櫃那裏租借馬匹,就開始了浩浩蕩蕩的北上販貨。
結果真踏入黨項草原才知道,趙家能做的事,咱自己還真就做不了!
“趙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老徐在黨項是有多窩囊啊,要是依著我以前的脾性,早就提刀開片了,哪會像現在這樣,跟過街老鼠一樣在草原到處躥啊。”
趙信隻能安慰一下徐四爺,不過心裏卻不認同徐四爺的話,您是說您沒有跟人開片?您是多久沒有照鏡子了,看不到自己臉上那傷口剛結疤嗎?
可別說一指長的刀疤是走路磕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