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安和楊書萱坐在馬車裏。
楊書萱依偎在蕭逸安懷裏,臉色有些潮紅。
兩人釋懷之後,久旱的楊書萱得到了浸潤,每天都和蕭逸安纏綿在一起。
皇帝交辦給蕭逸安的庫銀案解決之後,洛陽縣令的活就少了很多。
“我丈人馬上就要過生辰了,我還沒想好送什麼呢。”
楊書萱不在意地說道,“我爹又不是計較的人,送什麼不重要,有心就行。”
蕭逸安:“.......”
你爹是不在乎,可你家的哥哥和姐夫呢?
他們可是等著嘲諷我呢。
“五郎讓我們去上林坊,難道他在上林坊還有什麼親朋不成?”
蕭逸安萎靡的臉上帶著一絲惆悵。
“上林坊住的可都是大富大貴之家,也許是雁芙閣有生意往來的人家吧。”
楊書萱沒有在乎那麼多,上林坊的宅子楊府或者蕭府都買不起,但是總不至於進去拜訪都要帶著小心吧?
馬車剛進上林坊,潘福就把人往一處宅子帶。
蕭逸安兩人被迎進宅子,趙信直勾勾看著蕭逸安那蒼白帶著黑眼圈的臉色。
這一幕,讓楊書萱的臉色一紅,趕忙說道,“五郎,怎麼邀請我們到這處宅子來?”
趙信半開玩笑說道,“辛苦那麼久,蕭大哥一點犒勞都沒有,自然有其他人送啊。”
給蕭逸安幹活,那是盡朋友間的情誼。
老皇帝呢?
又送點書畫,趙信已經把那個摳門的皇帝看透了,也不在對他抱希望了。
楊書萱一笑,“你小子打趣起你姐夫了,你想要什麼直接去我家裏搬,隻要我們有的。”
“哈哈~”趙信大笑著,這才是豪爽的楊書萱嘛,“開個玩笑,別當真。”
這時候楊書萱的眼睛被屋子裏掛著的一幅畫吸引住了。
那是一副山水畫,書畫比較新,在趙信眼裏,隻要不是真金白銀,那就是一文不值。
“這副畫不會是蔣宇平的真跡吧?”
楊書萱帶著疑惑,隨即又覺得不可能,“那幅畫聽說被陛下珍藏起來了呀。”
趙信很淡定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皇帝打發趙信的那幾幅書畫之一。
楊書萱一臉的震驚,蔣宇平不是那種名流千古的畫家,但是他的風骨為後人津津樂道,楊書萱的老爹特別崇拜蔣宇平,所以楊書萱才會一眼認出這幅畫。
蕭逸安上前打量起來,畫作很簡單,在喜歡的人眼中就是珍品,在不喜歡的人眼中就是一張紙。
“這就是那位蔣宇平的畫作?”
“看來老丈人的眼光也不怎麼......”
蕭逸安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一陣殺氣,迎著楊書萱的眼神,打了一個哆嗦,後麵的話直接不敢說了。
“我丈人眼光就是不錯,觀畫先觀骨,這幅畫從內到外都透露出傲骨衝天。”
趙信聽得直冒雞皮疙瘩,“行了行了,我這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