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著急忙慌地跑過去,運送豬崽的都是村裏人,一聽這話也緊張了。
在家的時候,族老趙誌新,還有祖爺趙鐵柱,可是用命令的口氣吩咐自己,
‘這批豬關係到你五爺爺的前途,路上容不得半點馬虎,若是出了差錯,你不用回來了,直接去明月穀吧!!’
“五...五爺爺~”趙天德嘴唇都有些哆嗦,雖然他專業養豬好幾年了,但是麵對自己五爺爺,他也怕呀~
趙天德生怕豬出問題,“五爺爺,一路上我都是小心翼翼地,都差把這些豬崽當成我的爺...呸,我是生怕它們有差池,照顧它們比照顧我自己都細致啊~”
趙信仔細看了幾眼,暫時沒發現問題啊~
“天德呀~,別著急,別害怕,不就是幾頭豬嗎?即便出了事也沒什麼,大不了又送一些過來就是了。”
趙信安慰完趙天德疑惑地問起了朱老四,“朱老四,你是說哪頭有問題?”
朱老四指著一輛馬車上竹筐裏的小豬仔說道,“大人,你看這頭豬,還有那邊那幾頭。”
趙信順著朱老四指的地方,沒有問題呀?哪裏有問題?
朱老四說道,“大人,這些豬是天閹啊,養這樣的豬,不吉利的...”
然後朱老四吧嗒吧嗒述說著家裏養天閹的豬會有哪些不吉利,然後天閹的豬長肥了之後那個肉更加的腥臊,用背風臊五裏來形容都不為過。
“大人,你看,這幾頭豬就沒問題,看看這皮毛油光水滑的,才一個月大呢,它的豬蛋蛋就若隱若現,將來長大了一定是能操的好手......”
趙天德聽到朱老四那無知的分析,現在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自己帶來的豬有問題,是這個胖得像球一樣,憨厚的大胖子認知的問題。
趙天德不客氣地說道,“朱大人,您有所不知,您說有蛋蛋的那幾頭豬,是我送過來的種豬,那些你說是天閹的豬,是咱們的趙三哥的手藝。”
“嗬嗬~~”周麻杆不屑地說道,“從來隻聽過閹人騸馬,我老周還是第一次聽說豬也能閹啊~,閹了幹啥?是去伺候達官顯貴呢?還是說,讓它們悄悄的拱爛泥,不要驚了泥巴裏的螻蟻?”
閹人那是進宮伺候皇家的,騸馬那是因為軍馬都是騸過的,不僅騸過之後的馬兒更加溫順,奇襲的時候,受驚的概率更低。
趙天德可不會客氣,在趙家村的時候,他也是見過縣令大老爺的,再加上自己五爺爺就是這些人的上官,他說話可沒有客氣的,
“嘿~,你還真說對了,這騸了的豬,它還真的是能吃能睡,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根本不用擔心它會精力旺盛到處蹦~”
這時候眾人才想起,新豬舍隻有幾個小圈的圈牆比較高,其他普遍都是矮石頭豬圈,還不及一人腰高。
當時朱老四和張老頭還建議趙信把牆砌高一點,別為了省材料做個半拉子工程,到時候豬稍微長大點,輕輕一蹦就出圈了。
可趙信死活不聽,還說這高度已經夠了,完全滿足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