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櫃門即將拉開,夫差急中生智,撲將出去,摟著哀薑夫人倒在席上,一手捂住她的小嘴,把她豐滿而隻穿著單衣的動人玉體壓在身下,同時湊在她的耳邊低喝道:“我是魯國下卿吳龍!想活命就不要動!”重複三次,哀薑夫人停止了掙紮,嬌軀放軟,榻上傳來慶父有節奏的打鼾聲,夫差叫道謝天謝地,仰起頭來頓時和哀薑夫人麵麵相對,夫差不由心兒急跳,身下女子生得妖媚之極。充滿成**性的風情,一對會說話的眼睛正在閃閃生輝的打量著夫差,夫差頓時全麵感受到她豐滿迷人的傲乳,一陣心旌搖蕩,熱血騰湧,夫差嚇得忙壓下欲火,以免對方察覺。緩緩挪開捂著她濕軟小嘴的大手,哀薑夫人的花容月貌盡呈眼下,她絕不是西施鄭丹或者齊冰兒那種完美精致的美麗。臉龐稍顯長了一點,鼻梁微曲,朱唇豐厚了些,可是配起她秀媚的俏目,卻形成一種蕩人心魄的野性和**力,尤其極具性格的嘴唇,唇角微往上彎,使男人感到要馴服她絕非易事,如蘭的體香發香衝鼻而入,夫差感到一陣晃暈。哀薑夫人目不轉睛地瞧著他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因為慶父最想抓住的人就是你。”夫差收起意馬心猿,湊下去在她耳旁說道:“我希望夫人看清楚眼下你的處境,如果我把此事告訴了魯公,夫人的下場不用我講你應該很清楚。”哀薑夫人側過俏臉,先向他耳朵吹一口氣,耳語道:“如果我此時大叫一聲,恐怕吳下卿再也見不到魯公了。”夫差苦忍耳腔內的搔癢,強壓製住侵犯她的衝動說道:“所以夫人隻要不要聲張,讓我安全離開,夫人馬上就會解脫了。”榻上傳來翻身的聲音,兩人大吃一驚,哀薑夫人急道:“還不放我起來!”夫差忙滾往一側,哀薑夫人敏捷地站起來,榻帳內恰好傳來慶父的召喚,哀薑夫人俏臉微紅,俯下俏臉橫了夫差一眼,夫差忍不住色心大動,伸手握住她的小腿,緊捏一下才放開來,那種柔軟滑溜的感覺比之真正歡好更要感人。哀薑夫人又白他一眼,往臥榻走去。當她弄熄燈火鑽入帳幔時夫差清醒過來,不由暗叫此女厲害,匆匆離去,這時就算他弄出聲響,慶父絕不會聽到。
夫差下得樓來,找到了早已等得焦急的曹劌,夫差對曹劌使了個眼色,二人很快就遠離了此地。夫差簡明扼要地把自己聽到的慶父與哀薑夫人的對話告訴了曹劌。曹劌聽到慶父已經知道和氏璧在夫差身上後大驚道:“大王危矣!慶父此人貪財**凶狠暴戾在魯國是出了名的!現在他得知大王身藏和氏璧必定不肯善罷甘休,他一定會使盡種種手段,以慶父在魯國的權勢與地位,現在大王的處境是凶多吉少啊。”夫差聞言連忙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才好?”曹劌說道:“此事還得依賴公主才行。”夫差想起了齊冰兒的聰明才智,點頭說道:“冰兒一定會幫寡人脫困。”於是二人再次辨明方向趕往冰月宮,這次二人找對了方向,終於趕到了冰月宮。早已等候在宮門外的齊冰兒看到夫差二人姍姍來遲,不禁又高興又氣惱道:“你們怎麼才來?”夫差神情莊重地對齊冰兒說道:“我有重大事要與公主商議,有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齊冰兒看到夫差神情肅然,知道事情緊急,於是把夫差二人帶到了宮內的密室。在密室裏夫差告訴了齊冰兒一切,略去了自己與哀薑夫人的那一幕。當齊冰兒聽到慶父已得知夫差身上藏有和氏璧,也變得神色莊重起來。歎道:“此次真是凶多吉少,以慶父的暴戾,當他得到和氏璧後,就會殺人滅口,所有知道和氏璧秘密的人慶父都不會放過。”夫差問道:“如果把此事告訴魯公,魯公會不會製止慶父幫助我們?”齊冰兒搖搖頭歎道:“我父親雖不滿慶父的橫行霸道,但此事有齊國丞相田乞牽涉進來,齊強魯弱,我父親必不會為了你而得罪齊國。”曹劌歎道:“這麼說,我們沒有絲毫辦法了嗎?”齊冰兒卻突然大叫道:“有了!”夫差大喜道:“冰兒你有何妙計?”齊冰兒興奮道:“十天後就是農牧節,到時候我父親會到曲阜的郊外舉行‘祭地’儀式,到時候魯國所有的官員都會去,慶父也不會例外。到那時曲阜城防守就會減弱,就是我們出城的良機。”夫差問道:“可是我們怎麼出城呢?”齊冰兒得意道:“這不有我嗎,我精擅易容術,到時候我就易容成慶父,以慶父在魯國的地位出一次城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夫差激動地抱住齊冰兒的嬌軀親了一口說道:“還是我的冰兒最厲害。”惹得齊冰兒直翻白眼。
十天時間稍縱即逝,當農牧節到來時,魯莊公帶領著魯國的大小官員出城祭地去了,夫差則以染病為由待在府中,慶父想到曲阜城防守嚴密,不怕夫差飛出城去,所以對此並不在意,不過魯莊公對夫差染病卻很關心,派人前來看望。等魯莊公等人出城後,齊冰兒就化妝成慶父在二十名侍衛護衛下來到夫差府上,當夫差看到易了容的齊冰兒後,不禁對齊冰兒的易容術佩服不已,原來此刻齊冰兒已經搖身一變,化妝成慶父模樣,若非近看,絕難發現破綻,尤其唇上的假須,惟妙惟肖。夫差不敢怠慢,連忙鑽入齊冰兒的馬車中,曹劌則也喬裝打扮,混在齊冰兒的侍衛中。當眾人往城門趕去時,一人騎了馬擋住了去路。眾人大吃一驚,,此人一身華服,年紀在二十五六歲,高度比不上夫差,長相英俊不凡,生得玉樹臨風,那對眼更有勾魂攝魄的能力,足夠資格作任何女人的深閨夢中人。此人大笑一聲跳下馬來對車中的夫差說道:“吳下卿這是要到哪裏去?”夫差聞言鑽出車外對來人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擋住我等去路?”此人笑道:“我乃齊國特使田雨是也。受我大齊相國之命特來取汝首級。”夫差聞言心往下沉,知道此人是田乞手下高手之一,於是跳下馬車拔出手中寶劍對田雨不屑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田雨冷笑道:“廢話少說!”揮劍直擊,“當!”劍戰開始,田雨轉向夫差,擺開架勢,雙足弓步而立,坐馬沉腰,上身為往後仰,手中金光劍遙指二十步外的夫差,劍柄緊貼胸前,使人感到他強大的力量,正蓄勢待發。夫差雙目低垂,長劍觸地,猶若老僧入定,麵向齊冰兒等人,仍以肩側向著田雨,兩人雖沒動手,眾人都感到強烈的殺意。田雨知道夫差此種靜態乃是墨家劍法的精要,田雨在齊國早已得知夫差與金玄白、匡章等人交戰經過,知道夫差劍法高超,心中打起十二分小心,看準時機,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猛刺對方肩下肋穴,有準又狠,夫差一聲不響,往後右側斜退一步,扭身,長劍離地斜挑,正中金光劍劍尖,正是對方力量最薄弱之處,金光劍那受得起,立即蕩開,齊冰兒、曹劌等人頓時喝起采來,田雨想不到對方劍術如此精奇,竟比自己聽聞的還要厲害,怕對方趁勝追擊,金光劍挽起劍花,回守空門。就在此時夫差手持的劍輕顫一下,墜下少許,露出麵門的破綻,田雨大喜,暗想這小子第二劍就露出疲態,那肯遲疑,舉劍直劈,剛到半途,突然身體前衝,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為平刺,斜刺對方麵門,同時飛起一腳,急踢對方的長劍,勢要一招斃敵。他的動作矯若遊龍,一氣嗬成,殺氣騰騰,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都為夫差擔心起來。夫差冷靜地注視著狂若毒龍的金光劍,迅速橫移,長劍反手一揮,重重擊在金光劍上,“當”的一聲,金光劍再次蕩開。田雨咬緊牙關,唰唰一連數劍,每劍均是大開大闔,夫差且戰且退,施展墨家劍法,守得密不透風,夫差再退三步,一聲長笑,沉馬立定,長劍全力斜劈,連續變化,讓田雨大感吃力,勉強接招。“當!”兩劍再次生出清響,田雨手腕劇震,後退兩步,改攻為守。夫差雙目一瞪,厲芒電射,整個人像脫胎換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踏步向前,一聲狂喝,舉劍斜劈對方麵門,風聲呼嘯,勁力刺耳,更驚人的是這橫掃的一劍像千軍萬馬,廝殺於戰場之上的慘烈效果,田雨嚇得魂飛魄散,施展渾身解數,竭盡吃奶的勁“當”的一聲硬架住此避無可避的一劍。隻聽“啊!”的一聲,田雨手中的金光劍被擊飛,人也重重地被擊倒在地。夫差一腳踩在田雨的小腹之上,田雨顫聲哀求道:“不要殺我。”此時田雨的懦弱不堪的模樣與剛才的不可一世猶若天壤之別,他的懦弱讓眾人鄙夷厭惡,這好看的男人剛才瞧起來頂天立地不可一世卻原來如此膽怯無能,尤其與夫差站在一起,與後者漠視生死的英雄氣概相比較,立有雲泥天壤之別。夫差大笑道:“殺你恐汙了我手中寶劍。”田雨聞言大喜,夫差又說道:“不過,現在不能放你走。”說完,用劍拍昏了田雨,命侍衛把他抬到了路邊的樹林中。車隊繼續開出,來到緊閉的大門前,守門的兵頭走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齊冰兒揭簾道:“本官要往外一趟,你們小心把守城門。”兵頭一呆道:“上卿大人,你不是和魯公去祭地了嗎?怎麼在此處?”齊冰兒大發官威道:“我的事用得了你來管?陳佳你快開門!”妙在她連對方的名字都叫出來,那兵頭不敢再問,一臉無奈地吩咐打開城門,車隊有驚無險地離開了曲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