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無憂閣。
風顛正在調息法力,縫童子與線童子正在翻花繩。
這是一種以靈活十指擺弄線繩的二人遊戲。
風顛給這兩個童子下的命令,平日裏除了給其他紙紮童子修修補補,也就是為風顛製造能隨時替換的身軀。
任務並不繁重,紙紮童子有風火油紙塔溫養,而風顛自從第一次不留神破壞身軀,之後的每次都提前將紙紮身收起。
離兩個童子不遠的牆邊,還站著一個童子,身材瘦小,眼神冷漠,看起來極為孤傲。
那是已經被風顛點化靈智的劍童子。
它正在參悟風顛所傳的五行劍意。
法力恢複完畢,風顛又取出十四枚金環。
這些金環他還未想好怎麼處理,雖不是法器,但本質太好,隻怕和五六階法器比拚也不會弱。
按理說可以祭煉成七雙天訣法器,但本體那裏又抽不開身……
風顛思索片刻,最終看向一旁騎著白兔虛空遨遊的元嬰,“元道友,這些金環你要不要?”
元嬰無名,風顛也就照常稱呼,等什麼時候元嬰為自己取名,再改就是。
元嬰一揪兔耳朵。
卯兔一個彈跳,出現在風顛身邊。
元嬰抓起金環在手中掂掂,“我沒肉身,發揮不出威力,給你的幾頭妖寵吧。”
風顛頷首,想到火猴,火猴變身七情玄將用得上,而且它幾次立功,也確實還沒賞過什麼。
熊霸天有金剛王炁,有雷錘卡,還有夫諸戲水丹,並不缺寶物。
正在這時,門口禁製有人觸動。
風顛一指門口打開禁製,宇文安泰走了進來。
“康秋歸那些人來自仙遊穀。”
宇文安泰進門就將調查結果說出。
他是宇文府家大公子,府中有專門的情報組織供他聽用,所以短短時間內,他就查到不少東西。
接下來,宇文安泰解釋了一下仙遊穀。
這是洪州頂級大勢力,雖然不是最頂級,門內卻也有一位十六境坐鎮。
這樣的勢力,除了隱世宗門,洪州也不過隻有上百家。
以康秋歸的境界,在仙遊穀最多是內門弟子,真傳都算不上。
風顛好奇問道:“這些人為何算計你?”
宇文安泰臉色不太好看,“那些人是想用我去要挾我父親。”
風顛一愣,這些人如此膽大包天,敢要挾一位郡王?
這是真不把大威朝百億道兵放在眼裏。
“你可知,大威朝為何如此在意魔災這些事?”宇文安泰沒有多說什麼,轉而說起另一話題。
修行界一切都為道途,大威朝自然不是平白做好人,發善心去庇護領域內的國民,這是極不牢靠的。
不過具體有什麼好處,風顛也有些好奇,當即開口道:
“願聞其詳。”
宇文安泰停頓片刻,組織好語言:
“這件事很多人都有猜測,有的猜像神道一樣汲取信仰,有的猜像魔道一樣掠奪身魂,還有的猜修煉種種旁門手段等等……其實,這些猜測都對。”
風顛微微一驚,眼神幾經變幻,卻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大威朝不這樣做,才是不合常理。
宇文安泰見狀也輕出一口氣,剛剛得知這個消息,他的心情一樣很震驚。
“隻要是在大威朝疆域,皇族想要什麼寶物,都能用相關法器異寶推算出來,且其中以牽扯因果和劫數最少的優先。”
“因為這些天機牽扯不深,最好推算。”
風顛笑著搖頭,對此並不覺得驚訝,錦衣少年那件事,已經讓他知道天機不過是小部分人的玩具。
宇文安泰繼續說道:“那些人算計我,就是為了我父親手中一件寶物。那件寶物就是風水師一脈至寶,地理圖。”
風水師?
風顛在京城時就聽過這一陰門道脈,據說曾經煊赫一時,是無數達官貴人座上賓客。
後來風水師中出了一個天才,布下風水殺局,將四大開國功臣家族滅族,惹得大威朝大怒,宣告天下取締風水師道脈。
這一脈也就隨之凋零,門人星散四落,一些高手也轉投他脈,或是直接去了中央皇朝。
宇文安泰又接著解釋地理圖作用,這是一件勘察地形的法器,不論是寶物還是隱藏的禁製都能顯示出來,在處處危險的秘境中十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