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公司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策劃部的幾個人為了完成kpi還在加班。
“夢姐，你先下班吧，我去辦公室跟陸總說。”
宋聽厘把她手裏的策劃接過，語氣有些低。
夢姐猶豫了幾秒：“總監……”
“放心吧。”
宋聽厘打斷她，接著說：“明天還要麻煩你跟程橙重新做策劃，好好休息。”
夢姐默了兩秒，還是妥協了。
看夢姐回工位收拾東西，宋聽厘鬆鬆眉，朝總裁辦走。
“宋聽厘，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把合同給我簽了，你倒好，話都沒跟人說上幾句！”
陸執川把策劃甩給她，語氣帶著些氣。
宋聽厘蹲下身子去撿七零八落的紙張，把它們歸攏，站了起來。
她抿抿唇開口：“陸總，我會簽下的，江總沒說不跟我們合作。”
陸執川看了她兩秒，接著開口：“我讓你一次簽成，你還想簽幾次？”
“一個破項目，你想墨跡幾天？”
宋聽厘理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陸執川歎了口氣，似是妥協：“周五之前給我搞定。”
宋聽厘說了聲好：“放心陸總，我一定能談成。”
陸執川沒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宋聽厘把策劃案扔到了辦公桌上，歎了口氣，關了電腦，拿起桌上的包出了公司。
剛到家，洛揚之的電話就打來。
“怎麼樣啊宋美女？策劃部總監當著爽不爽？”
宋聽厘把包隨手一扔，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語氣中透著些倦：“別提了，剛被你哥罵過一次。”
她說著把前因後果一筆帶過。
那頭的洛揚之輕嘖一聲：“所以說，還是在JE聽我嘮叨比較好吧？至少沒人罵你。”
宋聽厘聽他這麼說，沉默兩秒，似是認真考慮了一下，接著說：“那算了，還是讓陸總罵我吧，至少他長的比你帥。”
“你真的是……我聽過最惡毒的語言！”
洛揚之氣的有些語無倫次。
宋聽厘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彎彎唇。
洛揚之接著開口：“怎麼回事你？回國之後這麼拉了？連個項目都能談崩，怎麼？策劃案做叉劈了？”
宋聽厘沉默兩秒，接著說：“人家不是看不上策劃案，是看不上我。”
洛揚之啊了一聲，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什麼意思，你看上人家了？人家看不上你，順帶看不上你的策劃？”
宋聽厘：“……”
宋聽厘歎息：“人和豬之間果然不能互通語言。”
洛揚之噎了一下：“行行行，就你聰明。”
宋聽厘懶得跟他多說，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把手機隨手一扔，靠在沙發上。
她今天全程都在憋，看到江煜珩的那一刻她甚至都感受到血液倒流，有些發冷。
她變得更優秀，他也甩的她越來越遠，他們之間，永遠都是不對等的。
他跟四年前一點都不一樣了，變得更加成熟，沉穩，若是放在以前，估計項目早就黃了。
她現在甚至都不敢去想，不敢去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
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趕緊簽了合同，避免跟他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