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洲:“不知道。”他回答的很無所謂,甚至有點不耐煩。
“那你知不知道我前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魏洲回答的很快速,這出乎白未晞意料,她嘴角閃過一絲竊喜 ,”有人說你有退學的打算! “
一陣晴天霹靂順著白未晞的頭頂落下。
‘洲洲,我們試著一起考SUDA好不好?’
‘你為什麼想去這個學校?’
‘因為......我對SUDA情有獨鍾!’淚水湧入白未晞的眼眶,她背對著魏洲,卻仍舊不敢落淚,她的臉白的不像樣,緊閉的雙眼已滿含淚水,一直瑟瑟發抖的長睫毛像是在水裏浸泡過一樣,緊緊咬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道血痕。
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白未晞迅速站起身,回過神,目光灼灼的死盯著魏洲,她本來是一肚子火氣,但看到麵前這張臉後,隻有失望,正如現在的她沒了原本的驕傲,也沒有了以前的模樣。“誰告訴你的?”
她沒有去看他的眼睛,說話時語氣淡定,以至於讓人捉摸不透。
魏洲低著頭,垂下的手指自然蜷縮了兩下,對比白未晞,他的臉色顯得更加不好看,大概隔了幾分鍾,魏洲才遲疑不決的開口回答她的話:“我也忘了......”魏洲的臉由蒼白變得蠟黃,就連嘴唇也開始顫抖。
“同學們,今天中午的廣播到此結束,期待和同學們的下次相見。 ”
廣播站音樂的暫停與播音員的聲音中間間隔了一秒,使人無意識的從一個極其安靜的環境轉向了有聲世界,魏洲心裏咯噔了下,他惶恐不安的看著白未晞。
白未晞側過臉,兩眼無神的望著某處,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她十分哽咽,卻像是一個石頭做的小人,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哭泣,隻有那不斷翕動著的鼻翼,使人感受到在那顆幼小的心靈裏,還有個心在胸脯裏痛苦的跳動著。
“是真的忘了還是說那個人的名字你不能說?”
白未晞嗓音裏帶著 哽咽,慶幸的是碎發遮蓋住了她眼底的情緒,沒能讓心裏的脆弱逃出來。
魏洲大吃一驚,望著女孩那副破碎樣子,緊張的立在那裏,想了一百個理由辯解,說出口時卻如同嘴裏含了顆冰糖葫蘆,嗚嗚啦啦半天沒說出來。
陽光照在她臉上,覺得刺眼,白未晞揚起臉伸手去捉光,陽光卻透過指縫折射過去,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一切。
原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夠隻手捕光,她所以為的光,隻不過是恰巧遇到的,不過就是一個巧合。
他們本就無緣,一切的一切隻不過就是她處黑暗時,他恰好出現......
一絕望像巨浪一樣湧入她的心頭,讓她感到渾身冰涼,瞬間,她仿佛再次墜入沒底的深潭,萬年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