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風吹著蒼古挺拔的樹,熙和的陽光顯得那麼刺眼。如上天的恩賜,照耀在這座年老的城鎮中。
城中的房屋大部分破舊,而暮老,推開房屋那搖搖欲墜的門。也能看到布滿塵灰的蛛網。很奇怪的是,這裏的居民很稀少。
大多且是年邁的老人,渾濁的眼睛中總是看不到那麼一絲希翼,像一棵行將舊木的老樹,卻看不到半點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艾拉克”,一位駝著背死氣沉沉的老嫗,對著一群正在嬉戲打鬧的孩童們喊道。
這使得原本十分歡快的孩童們立刻安靜了下來。他們站在原地互相小聲低語著,像是一群低聲的麻雀。
駝著背的老嫗,皺了皺眉。她再次喊到“艾拉克”,這一次她的聲音裏充斥著陰沉與不悅。
低聲著的小孩們像是被嚇住了,很快從人群中將一名男孩推了出來。男孩有著一頭稀有的黑發。黑白分明如澤玉般的雙眼。衣著卻也十分簡陋。
男孩忐忑不安的走到老嫗麵前,而在他的眼中,老嫗枯老的麵容下,皆是陰沉厭惡與不耐,
下一刻,老嫗將枯骨般的手掌抬過頭頂。對著艾拉克的臉狠狠便是一巴掌,
啪!
男孩捂著左邊通紅的臉,嬌小的身軀微微抖動,眼眶通紅。卻也始終不敢任眼淚流出。
而一旁的孩童們對此皆是噤若寒蟬。
“跟我過來”
老嫗依舊冷冷的看著身前的艾拉克,聲音依舊帶著一股暮氣和一種毫不掩飾,難以理解的怨恨,
男孩小心翼翼的跟在老嫗的身後,與他保持的距離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走路時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似乎很怕老人突然轉過身,像剛剛,像鎮子上的那些喜怒無常的老人。將他像破布一樣扔在地上又暴打他到精神模糊。
老人的腳因為腿腳不便,走的很慢,在艾拉克心中這條路也很慢,
可他仍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這樣走了不知多久,老嫗的腳步停住了,眼前是一座精致簡易的雙層居民房外表也因為缺少打理而布滿了藤條。
埃拉克的腳步也跟著老嫗一同停下。卻因為緊張腳下的布鞋與地麵的沙土相摩擦而發出了聲響,老嫗回頭看了他一眼,艾拉克打了個寒顫,
:那個東西帶過來了嗎?
仍就是暮氣的聲音是從房屋內傳出的。
老嫗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進了房屋內,屋子裏沒有點燈。窗戶也沒有開,很是昏暗,一群看上去行將就木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沉默無言的把自己的視線放在老嫗身後的那個孩子身上。畫麵看起來詭異而荒誕。
艾拉克嘴唇微微顫抖,把頭放的越來越低。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許久。直到坐在最前麵的老人把視線從艾拉克身上放開。扭動脖子掃視了一眼周圍其他的老人。才緩緩開口:誰有異議?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
老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愚蠢,但他依舊慣性例行公事的問了一遍,得到答案後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艾拉克:“小東西跟我走”,
他仍舊如同上一位老嫗沒有給艾拉克拒絕的權利。於是艾拉克不得不再次小心翼翼的跟在老人的身後。
穿過一條幽深的地道來到了一座祭壇前,老人從懷中拿出一套紅色的祭衣,扔在他麵前冷冷的盯著他,命令道
:“換上”男孩小心緊張的脫下了單薄的襯衣,
露出消瘦嬌小又布滿了泥青的身體,老人仍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並沒有任何反應,
或者說艾拉克身上不少的傷痕都是他們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