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衿還想追問，柳青青掛掉了電話。
方小蘇剛想問，布料廠是哪裏，葉子衿腳下竟有些站不穩，差點倒在地上，方小蘇和小冉都衝上前扶住了她。
小冉也聽見了。
工作室特別安靜，隻有葉子衿沉重的呼吸聲，和努力壓抑住的哭聲。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葉子衿腦海裏冒出兩人從大學相識，一路互相幫助到現在的畫麵。工作室好不容易有了名聲。對於沒有後台的普通人來說，在這個圈子打拚到這一步，那麼多困難都克服了，沒想到最後竟然差點栽在自己人手裏。
葉子衿再也控製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方小蘇看著，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冉不停給葉子衿擦眼淚。
於若冬輕輕歎氣，拉著方小蘇去了一邊：“讓她冷靜下吧。總要麵對。她能走到今日，必有堅韌之處。”
方小蘇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葉子衿才緩過來。
“那個布料廠，在哪裏？”方小蘇柔聲問道，“我們能理解你現在很難受，但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們可能需要準備一番。”
“謝謝你們，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也擔心青青她……”葉子衿提到柳青青的名字，頓了一下，“也擔心她提前準備了什麼害人的事情。我會配合你們的。”
“你能理解就好。”方小蘇心裏暗暗舒了口氣。
“她說的布料廠，是我們經常合作的服裝廠，那邊有個倉庫，我們經常去選料。”葉子衿介紹道。
葉子衿又詳細介紹了一番。
方小蘇和於若冬聽下來，覺得布料廠本身被動手腳的可能應該不大，那裏白天晚上都有保安，來往的人也不少。
“那她為什麼特意選在那裏？”方小蘇不解，“難道是想去有意義的地方做個了斷？”
“我們一起去。”於若冬言簡意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葉子衿告訴了他倆地址和時間，約好第二天見。
保險起見，方小蘇讓於若冬找了羽清門在本地的弟子，晚上去布料廠倉庫盯著。
直到第二天早上，倉庫也沒有什麼異常。
鍾勝和阿威兵分兩路，一個跟著柳青青，一個跟著老頭。都沒有異樣。
“難道真的沒事？”方小蘇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於若冬清點了法器和符紙，做好了準備。
兩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在倉庫門口見到了葉子衿，葉子衿帶他們進去了。
“果然，你膽子還是那麼小，來見我，還要帶著他們兩個。”柳青青的聲音在貨架邊響起。
“是我們自己要來的。好歹認識一場，柳女士，你最好不要打什麼別的主意。”方小蘇少有這麼嚴肅的口吻。
“道長在這裏，我可不敢。”柳青青恨恨地看了一眼於若冬，“葉子衿到底有什麼好，你們都要幫她？”
“你若願意，我們也會幫你。”於若冬眉心緊皺，柳青青身上的鬼氣更重了，但那鬼娃娃竟然沒有跟著她。於若冬拿出一張符紙，“你拿著這個，便會清明些。那個鬼娃娃並不會幫你，你還沒有察覺麼，你的所作所為，也被影響了。你現在所說，並不是你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