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迅速回身一記重拳,反手抄起灶台的平底鍋就拍了上去。身後的男人因為捂著鼻子,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拍暈。
此時的陳淮又一次躲開拿刀男人的攻擊,繞開對方跑到客廳。
“媽的,提前不說這小子這麼能打。”拿刀男人心裏暗罵王靖宇一聲。
王靖宇當然知道陳淮能打,當初因為騷擾淑琳,二人在一個死胡同打架。陳淮單方麵碾壓王靖宇,騎在身上就是大嘴巴子。
這人天生優越慣了,好麵子,那天被陳淮打的哭成淚人。作為王氏集團的接班人,這種事怎麼能說出來呢。
說起來陳淮這家夥,在中學就是這樣,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好學生,雖說從小成績不錯,但因為時常跟人打架讓老師頭疼。
“我再說一遍,現在給我放下刀,然後滾蛋,我可以當無事發生!”陳淮受傷的胳膊已經染紅了半個衣袖。
男人這時候已經慌亂陣腳,他吞了一口口水和陳淮對峙。
就在此時,警鈴大作。男人更是不鎮定了。
“好了,現在你沒選擇了,你隻能放下刀等著被抓了。”陳淮咬牙說到,由於失血過多,加上因刺激分泌的腎上腺素下降,他開始腿軟。
但現在的他還有點理智,他清楚,如果現在激怒對方自己不一定能招架。
“哥們,你現在頂多算非法入室和惡意傷人。”陳淮盡量放平語氣開始勸導,“如果你還要這樣,到時候跟警方對峙可就不是蹲幾年的問題了。”
男人的手開始顫抖,這也說明了他確實怕了。
而此時,男人的同夥醒來,但由於被平底鍋拍到了頭,暫時起不來,但他也不打算妥協。
“別聽他的,二柱子,你不還等著錢討婆姨了嗎?你聽他的全完了!”同夥開始施壓。
警車停在樓下,警方也在慢慢摸上樓層。
陳淮最不願意的情況發生了,現在的他勸和不勸都是在和男人同夥一起施壓,現在的他明顯極限,視線開始模糊。
“聽我一句勸哥們,你同夥參與了但沒有傷人,到時候他很可能把鍋扣你身上!”陳淮隻能靠這種言論離間二人。
“你想想,假如你倆成功了,他很可能殺你滅口,然後獨吞。”
坐在廚房地板的男人心髒狂跳,因為陳淮說對了,原本他就打算獨吞那五百萬,才從老家找來光棍二柱子。
“放你媽的屁!二柱子!別聽他的,你想想,到時候你拿著五百萬回村,什麼婆姨、大洋樓不都是你的?”同夥還不死心。
名叫二柱子的男人已經冷汗直流,恐懼和貪婪填滿了腦子,他的理智在這一刻已經被殺死。
就在此時,警方來到門外。
“不許動!警察!”刑警們舉著槍就站著門外。
刑警不敢進來,畢竟屋裏的歹徒沒有放下武器,他們任何行動都可能刺激到歹徒,導致受害者傷亡。
“放下武器!否則就地槍決!”刑警隊長隻能先恐嚇對方,不讓其輕舉妄動。
二柱子還是放下了刀,陳淮心裏也鬆了下來。
刑警隊長不敢放下槍,慢慢進入房間。
就在他收起槍要拷住犯人的時候,廚房的男人手持尖刀朝客廳衝了出來,客臥的淑琳以為沒事也打開了房門。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裏,悲劇還是發生了。
刑警隊長因為收槍沒有反應過來,陳淮因為意識模糊也沒來的及躲避,門外的刑警開了一槍打在了男人腹部。
刀還是插在了陳淮心口,那一刻,時間安靜了,隻有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陳淮對著淑琳無力的一笑,然後一切都變了。
“原來這就是死了……我還以為跟淑琳看的電視劇一樣,好歹讓我安慰……一下她……”
陳淮閉上雙眼,耳朵裏傳來幾聲槍響,然後就像溺水一樣,與世界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