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的臉從質疑再到驚恐,最後滿臉的憤怒。
“酒鬼!你大爺的,你喝糊塗了是吧!放火燒老子!”陳淮緊忙雙手撲騰個不停,全然沒有發現受傷的胳膊沒了疼痛感。
劉伯倫哈哈大笑,席地而坐,指著大呼小叫的陳淮說了一句:“你看,還疼不疼?”
聽對方說話,陳淮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雖然能感受手臂骨頭還沒有接上,但是確實不疼了。
“好小子,你還有這一手,快點,再給我多噴兩口。”說著就把胳膊又伸了過去。
劉伯倫白了陳淮一眼,笑罵道:“你呀,不要貪得無厭,我這頂多讓你不疼,再多來兩口你真就成灰了。”
“說來也奇了嘿,你這貓尿還真神了,又能施法又能止痛,以後不如賣酒得了。”陳淮撕下破爛的袖子,一邊說一邊固定胳膊。
“去去去!什麼貓尿狗尿,這是糧食精華,再拿酒開玩笑小心我揍你。”
顯然,經過這一連串的生死,陳淮跟劉伯倫沒有一絲芥蒂,二人都打心底認可了對方。
(三天後)
“哎,酒鬼,把羅刹女扔在哪裏真的安全嗎?”陳淮拿固定好的胳膊肘杵了一下劉伯倫。
劉伯倫倒是一腦門的冷汗,嘴角抽搐:“她能給咱倆剝了,你可真是大善人,我的好兄弟哎。你就看哥哥這張老臉,寫的都是愁啊。”
二人一路說笑,全然沒有發現身後一個白影閃過。
(梧桐台)
“孔雀,白鶴真人送來金貼,有意邀請咱們參加真虛宮的引仙齋儀。”
鳳王端坐在宮殿之上,擺弄著手裏的金帖,好像這張足以轟動四洲的請帖在他眼裏不值一提。
孔雀微微一笑,收起念珠說道:“依貧僧看,聖王是希望我去吧。一是為了震懾西荒的和尚,二是避免那小子誤入旁門。”
“不錯,大士是聰明人,自然不必我二人多囑托。不過……”
一旁的凰補充了一句:“此次還是希望您能帶回陳淮。畢竟他不是一般人,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也要加以禁製,避免事後波及咱們。”
“我看不必,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貧僧可以看出,那小子是個聰明人。如果過早接觸,隻怕適得其反。”
孔雀憑借內力收過金帖,收入袖口,轉身離去。
在踏出門口時又說了一句:
“如今魔族封印已經有鬆動跡象,真虛宮的大人物也不會袖手旁觀,我們隻需要伺機而動即可。”
(東海鮫人境)
正殿大門,一位白衣道袍的男子站在那裏,身背一柄長劍,手持金帖一張。
“哎呦,真虛宮的道長親自送帖,本王怠慢了,還請道長莫要怪罪。”
定海王慌慌張張的走出門來,滿臉欣喜相迎。
再看這位白衣道士,身材單薄,雖說一臉的疲倦但遮不住俊郎的五官。濃密的眉毛下,一雙眼睛清澈明亮。
那道人拱手還禮,略帶慚愧的時候:“王爺不必對小的多禮,此番路上遇見夜叉阻攔才耽擱幾日。”
“隻是,這次除了送帖,師傅特意囑托我先帶陳少俠前去。不知他現在何處?”
定海王看看金帖,看看道士。看看金帖,看看道士。
隨後一拍大腿:“道長有所不知,陳少俠已經啟程。據他所言,是要拜入真虛宮門下。”
那道士聽聞,臉色變得蒼白,語氣裏滿是哀怨:“完了完了,陳少俠沒有信物,進山門難如登天。”
說著說著,小道士眼裏噙滿淚珠:“師傅老人家再三囑托我要接上陳少俠,看來又要被罰俸祿了。”
古靈精怪的珠兒和琴姑娘躲在門後偷聽,看見真虛宮的道長居然這樣,珠兒捂著小嘴偷笑。
“姐姐,你看他,比珠兒還幼稚。愛哭鬼,真幼稚。”
琴姑娘點了點珠兒的額頭,示意小點聲。
“姐姐,你說陳淮那個大頭鬼加入真虛宮還會不會回來看咱們呀?”
“怎麼?才幾天你就想他了,小丫頭,平時可沒見你這麼掛念別人。”琴姑娘藏不住滿臉的笑意。
被姐姐這麼說,珠兒小臉一紅:“姐姐不也是,晚上偷偷的想著陸大哥。再說了,我隻是感覺陳淮跟其它人不一樣,他……他比別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