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北嶼幾位道長,個個性格古怪。就拿現任掌門清風舉例,據說當年自廢內丹,跟一個妖王血戰五天。”
劉伯倫正在跟陳淮講述真虛宮的狀況,以及比較出名的經曆。
“換別人自毀內丹無異於自殺,清風掌門不怕,因為五長老清霜厲害啊。聽人說,清霜修為平平,但有一招通天仙術。”
“不說起死回生,但是你隻要有一口氣吊著,保你不死!”
陳淮聽到這話,先是愣神,然後問到:“什麼仙術這麼逆天。”
“哎呀,這個仙術眾說紛紜,不過我所知道的是,這個清霜長老是能接引神格,以自身念力驅使靈元給人加持。”
“也就是說,當初是清霜長老使用外力包裹了清風掌門的內丹不破,隻是讓清風掌門的內力暫時達到通天。怎麼說呢,類似回光返照。”
陳淮點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天山,心裏不免有點小激動。
二人一對眼神,一同快速扭臉,看著僵在原地的子霜,心裏感覺好笑。
“子霜兄弟,你別跟了,你那倆腿都哆嗦成啥了?”劉伯倫哈哈大笑,甚至有點同情子霜。
子霜咬牙假裝鎮定,看著二人說:“我……沒事,這跟平時一樣,我就是……累的。”
看著強裝鎮定的男子,二人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倆都明白,婦人之仁有時候會害了自己。
“算了酒鬼,咱們還是遁走吧,省的他再跟上。”陳淮邊說邊掐動法訣,一股水流慢慢包裹二人。
子霜看著他們,一臉的哀怨。
“對不住了兄弟,我們真的不能讓你送死。”
被水流包裹的二人隨著水衰落,行蹤也消失在了子霜的視線。
(真虛宮)
幽靜的大殿上,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端坐在一旁,身邊兩位高大的衛兵顯示出他的尊貴。
這時,一位身穿青色道袍,手持長劍的道長款款走來。
“喲!這不是三王爺嘛?貧道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看見老道,三王爺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老道大罵:“哼!牛鼻子,少跟本王打哈哈,我問你,我皇侄呢!”
老道被質問,不怒反喜,坐在對麵的凳子上。
“我說三王爺,您說您家裏人跑了,問我們這群山上的老道作甚?”
老道端起茶杯吸溜一口熱茶,緊接著話鋒一轉。
“再說了,您自己兒子都快無法無天了,您還關心侄子呢?”
“你!!!”三王爺被懟的啞口無言。
一旁的衛兵大聲嗬斥:“放肆!清雲老道,你是什麼東西敢跟王爺這麼說話!”
“你他媽放肆!這大殿輪得到你這個卒子狺狺狂吠嗎!”
清雲把茶碗扔向衛兵,隻是一瞪,那衛兵便跪在了地上抬不起頭。
“不要說你一個小小的王爺,哪怕是皇上也是對我們兄弟七人畢恭畢敬。別忘了你們老李家的江山是我們哥七個拿命換的。”
三王爺知道清雲一直對皇室有意見,看他發火,也不敢多滯留。
“哼,我們走。”
清雲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悠悠的說了一句:“哎呀,人上年紀了,腿腳不方便,我就不送了。”
隨後,清雲化作一隻老鼠溜出大殿門,直到後院。
(天山腳下)
巍峨的高山直通雲霄,山下的鬆柏傲然挺立。陳淮抬頭看了一眼天山,摸著下巴思考怎麼上去。
“哎,想什麼呢?”劉伯倫摟住陳淮的肩膀,同樣看了看周圍。
此時,三王爺帶著兩個衛兵從一道虛幻的縫隙走了出來。
二人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走近。對方剛走到二人近前,由於剛剛被清雲羞辱,衛兵破口大罵。
“哪來的鄉巴佬,到我北嶼天山,給我滾開!”說著,還故意拿肩膀撞向劉伯倫。
要麼說肉眼凡胎,雖說比起造化劉伯倫不如陳淮這個外掛加身的天外來客。但放在同資曆的修仙者,劉伯倫對肉體的淬煉也是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