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蟬,七年蟄伏一朝褪殼。
“蟬化功邪就邪在沒有固定功法,隻靠心法修行。”
“據說上一代江湖裏妖僧了然習得此法,最後變得不人不鬼,最後還是清……”
劉伯倫突然一愣,猛的扭頭看向清雪長老。
“小崽子,我糾正你一下,了然是個高僧。他不過是被人騙了才走火入魔,不錯!是我砍得,但這不值得顯擺。”
向來不正經的清雪臉上多了一絲惆悵。
天空的銘文再次轉動,所有人都翹首以盼。
這次是分別是一個公子哥打扮的青年和一位軍官樣貌的兵差。
“是雲家二少爺和禁軍中郎將!”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討論這二位誰能勝出,更有甚者擺開台案打算撈一筆。
“酒鬼,這個朝廷的手段我見識過,這位二少爺?”
劉伯倫倒是不屑一顧,把季寒山拉過來。
“給你陳師兄說說這個淫賊的光榮事跡。”
一臉懵的季寒山撓了撓頭:“按理……我是師兄啊……”
“少廢話,小心我給你撇出去!”劉伯倫對著季寒山後腦就是一爆栗。
“哎呦!”季寒山委屈巴巴的解釋:“這個雲少南的父親是大陸三大富商,他爹的家底深不可測,也是咱山門最大的香客。”
“雲家有五個公子一個小姐,這老三跟其他幾位不一樣,出了名的放浪形骸。”
“據說他自己府上有一花房,裏麵的妙齡女子比皇上的都多,而且……”
說到這裏,季寒山臉一紅,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是裏麵的姑娘都是非自願的被擄去的,圈養在花房供他消遣以及練淫功。”
劉伯倫見季寒山實在說不出口,便解釋了一下。
幾人還在討論之際,場上又起了變化,那位雲少南居然主動棄權了。
“列位,我家是商人,這官商自打有規矩以來,沒有撕破臉的。所以,我棄權!”
這一下,觀眾席可炸了,說什麼都有。
“這算不算官商互通啊!喂!老道!這孫子要跑!”
“我看是雲三爺不想跟朝廷撕破臉,練了這麼多年淫功,打一個中郎將不是手拿把掐?”
劉伯倫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格老子的!小爺我上去揍丫的!”
一向大條的劉伯倫就這麼跳下看台,陳淮幾人壓根沒機會攔住。
“完咯,這老小子怎麼就蹦下去了?”陳淮心裏暗暗吃驚。“清雪長老怎麼沒攔住啊?”
陳淮滿心疑慮的看向清雪,沒想到老家夥正捧著葫蘆喝的起勁,那個嗨呀。
“幹嘛?這是我的,那個崽子想露臉就露唄~”為老不尊的清雪擦了擦嘴角,笑嗬嗬的對陳淮解釋。
看台眾人不少認出劉伯倫的,還有幾個婦人拋出手絹。
雲三少爺冷眼相看,嘴角上揚:“原來是劉兄啊,沒想到啊,綠林出了名的紅麵郎君也來了。”
“列位,我不退出了,委屈這軍爺一下,我要跟劉伯倫切磋切磋!”
轟!人群炸開鍋了,雲三少爺的態度顯然印證了大家的猜測。
“嘿嘿,我的公子哥兒~準備好被小爺我打哭了沒?”劉伯倫撓撓肚皮,腹肌隨著寬鬆的衣服若隱若現。
婦人們尖叫不已,紛紛大喊:“伯倫!看看我!”
見局勢一轉,掌門點頭示意,小道士催動銘文,比試開始。
二人站在中央,擺開架勢。
雲少南左手背身,右手攤平前伸,以問招對人。
劉伯倫不含糊,半蹲馬步,左手握拳弓在肋下,右手半握繃在胸前。
一聲淒厲的哨響,劉伯倫先行出擊,由於提前馬步,瞬間就出現在了雲少南麵前。
“好快!”
一個照麵,二人的姿勢便扭轉開來。
雲少南的右手擋下劉伯倫的擺拳,緊接著就是一記窩心腳。
正蹬腿短距離爆發讓劉伯倫不得不收拳抱架。
左手叼住對方腳踝,暴喝一聲:“你給我起!”
劉伯倫如同捕獵的鱷魚一般,發動死亡翻滾。
單腿撐地的雲少南為了平衡,改雙手伏地,緊接著就是借力後空翻。
別看這個公子哥瘦弱,他居然利用劉伯倫的作用力把對方甩了出去。
“看來這個雲三少不是個省油燈啊。”陳淮心裏暗暗較勁。
“哈哈哈哈!痛快!我說小白臉,別藏著掖著了,亮點本身吧!”
劉伯倫把上衣脫下垂在腰間,作勢掐動他的法訣。
“正有此意!”
說著,雲少南也雙手合一,念起了口訣。
霎時間,劉伯倫的周圍升騰起一圈紅氣,仿佛整個人著火一般,連肌肉都變得更加結實。
看台上已經暈了不少貴婦人了,不得不說,酒鬼這張俊臉確實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