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殿內安靜的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他攥住她的手腕,一點點收緊,“寡人說過,隻要歡兒說,寡人就信。”
梁歡平靜的駭人,笑著看他,亦如被他質問她與謝承安時一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臣妾呢?”
趙孟玄看著她的笑容,隻覺得分外刺眼,垂下眼眸,鬆開了鉗製著她的手。
他幹淨利落的起身,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阿望經過過訓練,自然也聽到了這些,等趙孟玄走遠才進入殿內。
“娘娘,您為何不服個軟,這樣將陛下逼走,陛下怕是不會回來了吧。”
“若是趙孟玄再回來,就說明,本宮成功了。”
阿望雖然不明白,但卻也沒有再問。
空氣中的酒香經久未散,她凝望著頭頂的床幔,心中在不經意間有了幾分苦澀,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合上眼睡過去。
再醒過來,就接到了江元鶯的召見,她換了衣服過去時,她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把玩著護甲。
梁歡走上前行禮問安,江元鶯抬眼,給了旁邊人一個眼色。那個宮女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宮女從角落裏端了藥碗過來,兩邊的宮女也快速將殿門關上了。
殿內瞬間暗了許多,有一種羊入虎口的壓迫感。
梁歡眼疾手快的按住蠢蠢欲動的阿望,壓低聲音,“她做不出什麼事。”
“本宮向來喜歡防患於未然,還請梁妃姐姐見諒。”
接著那個宮女就將藥碗呈上,她將藥捧起來一飲而盡,“除了這件事,娘娘還有什麼事吩咐麼?”
江元鶯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暢快的就把藥喝了。她本以為要威逼利誘一番的,但是如今也省卻了她費口舌。
藥喝了,江元鶯也沒理由為難她。
阿望扶著她出去,“娘娘,要不要去趟太醫院?”
“不用,她不至於冒險對本宮下重手,太後想推她當皇後,這節骨眼上她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所以她猜,江元鶯叫她過去,很可能是懷疑趙孟玄昨夜寵幸過她,先下手為強總比日後隨機應變好掌控的多。
冬日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普撒大地,梁歡伸出手卻感受不到陽光該有的溫度。
寒風陣陣,刺骨的寒意,她將手放回暖爐上,“一直沒好好逛過皇宮,今天天氣好,陪本宮走走吧。”
阿望看了看被風吹起的枝條,盡力壓製抽搐的嘴角,“諾。”
跟在她身後在皇宮裏轉了一圈又一圈,走到阿望都麻木了,走到最後她也隱隱感受到了梁歡的心緒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