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一句。烹飪時,你們怎麼沒弄熟,那樣病毒也不會存活了。”老人說。
“太熟了,口感就差了。點牛扒,大家不都要七、八分熟的。血水沒都幹,你還不是照樣吃了。”
想不到說到自己頭上了,老人眼皮一翻,將嘴巴緊緊閉上。
監獄長將桌子重重一拍,“你還有理了!”
胖子急忙將頭低下,“對不起,是我錯了。”
“當然是你的錯。廢物!飯桶……。”
副監獄長看不過眼了,出言解圍,“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責任也於事無補。目前最緊迫的工作,是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大。”
監獄長想了想,狠狠瞅了胖子一眼。隨後,放低姿態恭敬地請教,“您是這方麵的專家。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消毒,自不用說。對患者,立即隔離,一旦發現疑似症狀,馬上隔離觀察。”
“我們這又不是醫院。”副監獄長皺起眉頭。
“那麼多空閑的牢房,想要隔離還不簡單。”老人解釋道。
“這麼多人脫崗,工作……。”監獄長苦惱地低下頭。
“傳染病,有什麼辦法。”
“算了,就按您說的辦。”
“要不要向上級報告。”副監獄長問。
監獄長沒有立即答複,而是轉頭看著老人,“這個病嚴重嗎!會不會出現傷殘或死亡。”
“應該不會,不過也說不準。”想了一會,老人補充道:“最初發作的患者,已出現緩解跡象。極個別,好像已經康複。根據目前的狀況,我感覺這病與紅眼病差不多,來得快去得也快,就是傳染性和群發性極強。”
心裏有了底,監獄長臉上的神態輕鬆了許多,“上級提拔我們,是要我們來做事的。如果,事事向上級請示彙報,要我們這些人做什麼。”
高管們個個神情古怪,相互對視,無聲地交換著各自的想法。他們先前商議的決定,一點沒錯。錯在沒解決問題,尤其是上司知情前。
“那些鴿子的來曆,查清了嗎!”
副監獄長答道:“市裏辦了一場國家級的信鴿比賽。”
“搞那玩意做什麼,難道錢多了燒得慌。不對啊!上次去市區辦事,還聽那幫人抱怨,說支柱產業大麵積虧損,地方財政瀕臨破產。”
“越窮越要發展啊!在信鴿比賽和項目推介會之間,市裏還舉辦了一場反戰題材的新書發布會。這不是把錢往水裏扔嗎!我怎麼也想不通。”
“這還不簡單,信鴿比賽又不是什麼重大事件,怎麼會被國家級媒體放在心上。新書發布會,那些作者圈子裏的朋友,總要到場幫襯。要不然,輪到自己出書,就不要怪別人不給麵子。那麼多筆杆子和記者,總有幾個說話算數的。一筆不菲的潤筆費,幫朋友的同時自己又拿了好處。公私兩便,想不上報刊雜誌都難。文體搭台經濟唱戲,這事不新鮮。說穿了,都是沒錢鬧的,隻能挖空心思,動歪腦筋。”
“獄長英明。”高管們齊聲讚道。
副監獄長笑而不言。拍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創造機會讓上司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