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所未聞。”朱廣龍答道。
“你們這些……。”老人氣得想罵人，但他還忍住了。
“反正，你們隻要知道我從事的工作，就是對付那些威脅人類生存的微生物。”
“您早這樣說，不就好了。”朱廣龍說。
老人一臉糾結，平複情緒，繼續說道：“我在培養病菌的時候。”
“病菌你也培養，太瘋狂了吧。”李景勝驚訝地叫道。
“培養病菌，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跟你們解釋……。打個比方，就像打仗，總要了解你的對手吧！不培養，我怎麼知道病菌生長和繁殖，某些過程中可以利用的弱點。”
“哦！這樣說，我就懂了。您能不能少賣弄些專業知識。”
“跟你們這些外行說話，真累！在培養病菌時，一些私事讓我暈了頭，居然把……，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反正，我把不該放的東西，放進培養皿裏了。歪打正著，居然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真幸運啊！”朱廣龍說。
“人類如果要靠這種方式來延續，我看不如直接毀滅得了。”李景勝陰陽怪氣地說。
“好臭！好臭！是誰在放屁。”
“沒味道啊！”朱廣龍疑惑地掃視眾人臉龐，突然醒悟，吼道：“老頭，用如此可笑的方式取得成果，你不慚愧嗎！”
“要不是我堅持不懈的工作，機遇怎麼會眷戀我。青黴素知道吧！人家還不是一樣，而且還拿到了諾貝爾獎。我一沒偷二沒搶，為什麼要慚愧。”
“你們兩個，不懂，就不要亂說。”揚天其說。
“提取有效成分，經過稀釋……。”
李景勝舉起手，“等等，我提個問題，為什麼要稀釋。”
“單純滅殺病菌，方法很多。就拿高溫來說，病菌受不了，人更受不了，別病菌沒消滅，卻把人給治死了。”
“我懂了。”
“利用小白鼠做活體實驗，除了幾隻健康存活，大部分都死了。重複幾次，結果大致相同。檢查給藥過程，完全相同，出現不同的結果，應該在小白鼠身上。經過對比，我發現與一段基因有關。找到原因，我使用違禁藥物改變了那段基因。最後，終於達到我先前設想的效果。”
“什麼效果，把病菌徹底消滅嗎！”揚天其關切地問。
老人鄙夷地看了一眼，向他豎起食指，“控製病情。”
“１０年嗎！”朱廣龍問。
“我又不是神！告訴你，１年，這還是最理想的情況。”老人沒好氣地說。
“之後呢！”
“無藥可救。”
“那有個屁用啊！”
遭人鄙視，老人氣得夠嗆，“沒錯，我的研究的確不值一提。但是，你別忘了，有人願意花錢，而且是花大錢，請你們救我。”
“那是他們腦子秀逗了。”
“你這個窮鬼，賤命一條，知道什麼。”
朱廣龍還想爭辯，被楊天其攔下，“老爺子，他不懂事，您繼續說。”
“人體實驗。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選的都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病患。告訴你們，一些人看到療效顯著，特意找到我，我都沒答應。”老人激動地為自己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