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晚已經逐漸轉向黎明,而魏筱仍獨自一人在森林裏轉悠。
嘶嘶嘶——
西北方向的河流邊,幾名戴著麵罩的教員,低聲的密謀著不可告人的事情,似乎是結成聯盟,準備聯手搶奪其他人手中的流卡。
“嗯?這是新鮮的腳印?”
在森林裏漫無目的轉悠的魏筱,眉頭一皺,發現前方岔路口有淺淺的腳印,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腳印夾雜著少許泥濘的泥土,而且腳印大小不一,估計前方至少有兩名教員。
盡管前方可能存在爭奪打鬥的危險,但是魏筱知道如果就這樣坐以待斃,自己遲早會被淘汰出局,所以,魏筱沿著腳印過去查看。
沙沙沙——
“拿出來吧!識相點,我也不想打你!”
岔路盡頭,胡仕胸口插著一把小刀,左手捂著胸口,鮮血沿著傷口流下來,衣服一側已經沾滿了鮮血。
“偷襲別人,算什麼本事?不講武德的蟲子!”
啊——
胡仕艱難的站起身,咬著牙齒,忍著疼痛將胸口的小刀,硬生生拔出來,對偷襲的教員作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弱肉強食,何來武德?”
見胡仕並不想交出流卡,偷襲的教員無情的拿起尖刀,加速的跑向胡仕,準備蓄力刺向胡仕受傷的胸口。
此刻的胡仕,已經沒有力氣抵抗迎麵而來的攻擊,倔強的閉上眼睛,男子漢選擇站著,絕不屈服。
“那是....胡仕?給我住手,蟲子!”
魏筱趕到後,發現胡仕此刻已經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右手極速的拔出鐵劍,小踏步,縱身躍向攻擊胡仕的教員,心中的怒氣夾雜在右手的力量中,右臂青筋暴起,流氣瞬間爆發,一擊橫砍疾若閃電,猛烈的力量硬生生打在腰的一側。
嘎——吱——
噗————
可怕的力量瞬間打在腰旁,教員的腰部如弧線般彎曲,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眼球翻白,失去意識,一側肋骨發出骨折的聲音,整個人如飛鏢飛出,右側的樹幹硬生生被砸裂開來。
“胡仕,胡仕,你沒事吧?”
結束戰鬥的魏筱,趕緊跑到胡仕身旁,用手搖了一下身子,胡仕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是魏筱後,眼角忍不住流淚。
“你怎麼搞成這樣啊?一個大老爺們流什麼眼淚?”
胡仕隨手放下鐵劍,卸下包袱,拿出帶的止血丹,讓胡仕服下後,脫下胡仕的衣服,掏出短刀,割了幾條布條,簡易的給胡仕的胸口進行包紮。
“魏......魏筱,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包紮好傷口的胡仕,脈搏和氣息逐漸平穩,看著還收拾東西的魏筱,輕輕的開口問道。
“好家夥!居然藏在這裏!”
魏筱回頭指了指胡仕的腳底板,收拾好包袱,起身走向倒樹旁的教員,不耐煩的翻找著流氣卡,在褲襠裏發現了藏著的五張流氣卡,拿起來聞了聞,滿臉嫌棄的丟進包袱裏。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一把扶起胡仕,魏筱右手攙著胡仕,慢慢的往回走,回到岔路口。
魏筱抬頭一看,發現天快亮了,但是又要帶著受傷的胡仕,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再次被其他人攻擊,那自己也很難自保了,所以得趕緊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進行休整。
可是,魏筱並不熟悉這裏,於是選擇原路返回,扶著胡仕回到原來摘野果的地方。
站的高才能望得遠,放下胡仕後,魏筱再次爬上果樹,這次魏筱爬到了最高的樹枝上,環顧這片森林的全貌,發現西南方向一個片叢林處有一個山洞。
“有了,有了,落腳地有了!”
魏筱開心的從樹上下來,扶起虛弱的胡仕,向西南方向的山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