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燙。
儲行舟幾乎下意識要鬆開她的下巴。
隻是腦子裏電光火石,身體已經超於意識,薄唇驟然壓在她唇瓣上。
起初很輕,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但也不過是一秒,他果然還是失控了。
真實的溫熱和久違的綿軟,在這幾百個夜裏無數次夢到過。
他知道她一定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他,於是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掌心裏清晰的感受到了滾燙和顫抖,他吻著她的力道卻反而變得強勢,從原本的尚有理智到一發不可收拾。
頭一次,把繃緊了的神經和警惕徹底丟開,抵開所有障礙,侵入,蠶食。
然後在深陷到幾乎忘卻時間的時候,勉強撿起意識,給他的失控而過分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如果你繼續不吃,我今天可以什麼都不做,就在這兒陪你。”
極度不穩的氣息,不得不頓了頓,繼續壓著嗓音,“重複無數遍剛剛的每一個細節。”
許久。
他再次嚐試給她喂一勺湯,她終於張口喝下去。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真的恨到沒力氣了,儲行舟不打算去深究,隻要她肯吃東西就行。
他每一口都喂得很少,怕她徹底吐空了的胃會受不了。
直到她吃了幾口米飯,小半碗湯,一塊豆腐,儲行舟終於不再往她嘴邊送吃的。
隻是看了她,“下午繼續睡,雖然沒有發燒,但沒有痊愈之前,都會頭暈難受。”
他放下碗,幫她把嘴角上沾的湯漬擦幹淨。
“我要出去,可能會很晚回來,或者回不來,回來會盡早過來看你。”
她躺下之後,他幫她蓋好被子。
“會有人給你送吃的,能吃就盡量吃下去,別亂跑。”
最後一句,儲行舟覺得是多餘的,她現在沒什麼力氣,但又怕她像前天一樣被人誤導。
房間裏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舒宓知道他還沒走,所以她一直閉著眼,又把臉轉向了床的裏側。
房子外。
小妹一直守著的。
寒敘來的時候,小妹立馬把手指豎在嘴邊,示意寒敘不要發出聲音。
寒敘皺了一下眉,剛要說話就被小妹拽著手臂往山包下拉,跟做賊一樣。
寒敘略無奈,他有正事,剛走上去又被扯下來了。
黑臉看向小妹,“你最好有事說。”
小妹訕訕的笑了一下,指了指山頭的房子,“你不適合看,我都沒看。”
看完要得紅眼病的。
寒敘莫名其妙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