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見氣氛尷尬,畢竟大家都是在迎接她的兄長,就主動開口搭話,“三師弟,你跟我兄長認識?”
三師弟?這話說著怎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師父要被抓走了...
蕭淮清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反剛剛的冷漠態度,麵對少女的時候如沐春風,“我與初兄自幼相識,自然是要來迎一迎的。”
蕭淮清溫柔地衝著初棠笑了笑,可惜少女看不清,倒是白瞎了這一番情誼。
自幼相識?那應該和她也是自幼相識的啊...
「葡萄,他和我兄長自幼相識?那為什麼不認識我?」
「宿主,這個...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
意思就是他認識你,隻是你不認得他而已。
「哦。」初棠沉浸在和係統的交流,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少女突然不小心打了個哆嗦,下意識跺了跺腳,咦?這天氣怎麼突然變涼了?
蕭淮清注意到少女的小動作,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披在了少女身上,“小心著涼。”
“少主...”男人身後的小廝見狀想要說些什麼,蕭淮清用眼神打斷了他。
這原本是男女增進感情升溫的一種方式,感受到披風傳來的暖意,應該還帶著蕭淮清的體溫,初棠卻還一直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一動不敢動。
就算她再迷糊遲鈍,也知道現在氣氛更加緊張了。
因為她感覺到氣溫越來越低了。
初棠偷瞄了一眼時宴白此刻臉上的表情,好家夥,看不清。
說時遲那時快,立刻落下披風放到了小廝手裏,“你家主子身體不好,快給你家主子披上吧。”
“我不冷。”這句話雖然是衝著小廝說的,但是初棠餘光一直盯著另外兩個人。
他身後的小廝看著此情此景,上前將披風給蕭淮清披上,眼底閃過一絲心痛,又閃過一絲狠毒,隻不過很快就消失。
“少主,既然人家不領情,我們也不需要多管閑事。”
這話聽得初棠不舒服,不過畢竟是自己不識好歹拒絕了人家的好心,也就沒有反駁。
反倒是時宴白,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極具壓迫感,小廝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低下頭去退到一邊。
“下人不懂事,師尊和師姐別見怪。”
“我回去會責罰她的。”
時宴白聽見他這樣說便沒有再追究下去,轉頭不再看他們,在他眼中,他這位三弟子,是極為守規矩的一個人,他既然說了會責罰,就一定會責罰。
一時間氣氛又變得沉寂,蕭淮清看著這又回到自己身上的披風,神色不明。
不過,初棠是顧不上蕭淮清怎麼想了,畢竟身邊有個變態,還是先顧及變態怎麼想吧...
感覺到周身的氣溫明顯升高,初棠暗自鬆了一口。
幾人在山腳下等著,不一會兒,這寂靜的氛圍被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打破。
隻見,一隻威風凜凜的仙鶴劃破長空,乘風而來,出現在眾人麵前。
其實也就四個人。
如果忽略它身上趴著的一位緊緊抱著仙鶴脖子、看起來較為狼狽的仙君的話,觀感可能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