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臉皮厚,所以自然不在意這些目光。
他是媽寶兒他自豪,放在如今這個大環境下,誰來說都得誇一句他孝順。
有親媽打掩護,他和黛玉自然能正大光明唧唧我我還不叫人說閑話。
見到兒子上了馬車,趙婉岫連忙命人給他拿了塊幹淨布巾擦一擦滿麵的風塵。
水溶擦了一把臉,這才覺得整個人舒服了很多,這京城的官道仍然十年如一日的塵土飛揚,他隻覺得眨一眨眼睛都能掉出沙粒來。
這京城畢竟住的人太多,作為都城,整個大晟的人都掙死扒命的想離京城更近一點,加上各個大戶人家都在附近有莊子,過度開墾田地導致附近的水土流失,環境還真不算好。
水溶覺得,如果再不注意植樹造林,恐怕再過個幾百年,這裏又要三天兩頭迎接沙塵暴的光臨了。
看著外麵的塵土飛揚,水溶覺得雖然關於水泥的研究還不完全成熟,但是修路這事真的該提上日程了,就算朝廷現階段仍然是個窮光蛋,但是最起碼也得把京城附近的路先好好修上一修。
大不了再多抄幾家貪官也就是了,反正養肥待宰的多得是。
因為馬車裏都是熟人,所以水溶也不繃著,而是大爺一樣往後一仰,喟歎道:
“唉,這路可真不是人走的,朝廷年年花那麼多銀子,也不知道把路修上一修。”
趙婉岫帶著點幸災樂禍的笑道:
“誰讓你是男子呢,隻能去外麵吃這個苦頭!”
水溶立即嚷嚷道:
“母妃你可說錯了,他們一個個的精的很,不止文官,那些武將也個個在馬車裏貓著,倒黴的隻有兒子我一個!”
趙婉秀知道自家兒子什麼德性,這話隻是故意在賣慘,這個坐不住的活猴一般的性子,真讓他在馬車上待久了,才會覺得憋悶的慌。
但是黛玉卻信了水溶的話,絞著手帕有些擔憂的說道:
“外麵天氣炎熱,若淵哥哥你可別中了暑氣,不然就在馬車上多待一會兒吧!
實在不行,就把冰塊裝在水囊裏,若是覺得暑氣重,就含上一塊!”
聽到了黛玉的關心,水溶笑的和偷吃到蜂蜜的狗熊一樣,趙婉岫美眸閃了閃,也沒有揭穿自家兒子。
但是卻在心裏下定決心,自家小子是個詭計多端的,恨不得渾身都長滿了心眼兒,她以後還是多護著玉兒一點吧,可不能讓這愛騙人的臭小子欺負了黛玉。
走了大概十幾日,水溶卻收到了飛鴿傳書,原來是他外祖父也北上來了,而且沒幾日就要到那孝慈縣了。
算一算日子,恐怕太上皇還沒掛,他外祖父就已經從江南出發了。
剛接到消息的時候,水溶可是一臉懵,不知外祖父上京是來幹嘛的。
接下來又收了兩三封飛鴿傳書,才知道在祖父是聽說了太上皇病重的消息這才進京的,半路收到了太上皇去世的消息,又轉到往孝慈縣而來,打得也是哭靈拜祭的旗號。
不過水溶可不信這話,就他外祖父以往對太上皇那些評價,那是千種不順眼,萬般看不上,不罵一句昏君都算素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