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仍然有些擔憂:
“榮國府那二太太王氏可不是好相與的,我擔憂她為難黛玉,或者打擾了母妃!”
趙婉岫帶著些輕蔑的笑道:
“你當你娘是吃素的嗎!
她敢在敏兒麵前擺譜找事,不過是仗著敏兒好性兒,再加上親戚關係罷了,王氏可最是勢利眼,有我在你看她敢不敢炸刺兒!”
水溶直接伸出了大拇指,一臉崇拜的誇道:
“母妃最厲害!”
水溶還以為自家外祖父趕不上典禮了呢,沒想到第二天就接道了風塵仆仆的外祖父一枚。
水溶看著麵色有些黑沉的外祖父,有些怕怕的小聲問道:
“那個,外祖父,你要不要去參加祭禮啊,要不,我去和陛下提一提?”
趙宥卻皺了皺眉說道:
“不用了,老夫不是來送那個人的!
若淵,你幫我準備一些香燭祭品。”
水溶看著外祖父的臉色也不敢問他要去祭拜何人,隻是乖乖應了。
不隻準備了上好的香燭,還有糕點、水果和美酒等祭品。
考慮到外祖父是大儒,祭拜朋友恐怕是要寫祭文的,水溶還貼心的給外祖父準備了幾份筆墨紙硯。
等水溶跟著皇帝一起去祭拜回來,就見到外祖父已經等在院子裏了,身上還帶著香燭的味道,顯然是已經祭拜過什麼人了。
見到水溶回來了,趙宥低聲對水溶說道:
“你若是無事要忙,就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吧!”
水溶點了點頭,然後乖乖跟著外祖父一起出了門,兩人也沒有叫馬車或者騎馬,而是一路用腳步丈量,漸漸的越走越偏僻,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處看上去很是破舊的小廟中。
水溶還特意打開了係統看一看這小廟是不是危房,確定沒有問題,這才跟著外祖父一起踏進去。
進了那唯一的大堂之後,水溶見到裏麵竟是數之不盡的長明燈,有的有名字,有的卻隻是一個無字的木牌。
還見了上麵的名字,水溶心中有些了然,這裏怕是當年廢太子那件事中死難的人,而且看外祖父的神情,恐怕大部分都是他的好友。
趙宥一一看了看這些靈牌,然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對水溶說道:
“你自來是個聰明的,想來已經猜到了這裏的都是些什麼人!
比起秦兄還有丁嵩這個弟子,這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沒有後嗣在世了,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等我去了之後,這些人的祭祀就要拜托給你了!”
水溶自然不會不答應,但是他還是抑製不住好奇心,大著膽子問道:
“外祖父,這可是皇陵附近,以前還好,如今那位可就要埋進來了,把他們安置在這裏,將來要日日對著那位,真的不會覺得膈應嗎?”
趙宥被自家外孫這話噎住了,頓了一下才說道:
“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想住的近點到時候方便揍人呢!”
打趣的水溶一句,趙宥才嚴肅了麵色,帶著惆悵的說道:
“而且義忠親王就在這裏,我想他們也應該願意在地下繼續追隨他吧!”
水溶心裏翻了個白眼,他可理解不了這種君臣之情,想到自家祖墳在北疆,將來就算掛了也不用日日對著手串帝這個工作狂,水溶可太開心了!
哪有正常人死了之後想和皇帝做鄰居的呀,萬一碰著盜墓的,被一起順手牽羊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