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自稱什麼學生,他有功名嗎?哪來的那麼大的臉!
水溶看到手串帝的小暴脾氣又要發作,連忙順毛捋道:
“陛下莫生氣,這隻是個妃子的父親,又不是國丈,他爭不爭氣和陛下有什麼關係,何況這還是太上皇硬塞給您的。”
司徒景聽了這話總算找到了出氣口,沒錯,這都是父皇的鍋,果然父皇就是個坑兒子的!
那邊莊長史還在對賈政步步緊逼,他冷笑著說道:
“也不必大人承辦,隻需老大人一句話就完了,下官隻是想見一見令郎,有些話要問他。”
賈政心下嘀咕,自家那個孽障別的都不行,就一張臉長得還算個人樣,忠順王爺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莊恒可不知道賈政在胡亂臆測些什麼,他帶著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們府裏有一個叫做琪官的小旦,王爺平日裏甚是愛重,沒想到三五日前他卻忽然失了蹤跡。
這琪官素日裏和令郎相交甚厚,還請令郎好心告知琪官的下落,也免了王爺掛念和下官的奔波之苦!”
賈政聽了這話果然又驚又怒,寶玉這個孽障,竟然跟一個戲子優伶糾纏,還惹到了忠順王頭上。
他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這還不如他被忠順王給看上了,企圖強取豪奪呢!
賈政連忙命人喊來了寶玉。
莊恒看了看賈寶玉,果然是個春花秋月的好相貌,怪不得勾得琪官那小賤人起了外心,這麼想著,他對賈寶玉藏起了琪官這個猜測更加篤定了。
莊恒又看了看賈寶玉的腰帶,見到那大紅色的汗巾子,登時心下一鬆,妥了妥了,這把證據確鑿,賈家總不能抵賴了吧
賈政看著一臉無辜的賈寶玉,心下就來氣,他厲聲罵道:
“你這個孽障,該死的奴才!
你在家不讀書、不學好也就罷了,竟然還出去惹事生非,做出這般無法無天的事來!
那琪官可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之人,你是哪個牌麵上的蠢鈍頑石、卑微草芥,敢引逗於他,如今還禍及於我。
我已經對你死了心,早就不求你上進了,沒想到你還能變本加厲,惹出這般禍患來,早知如此,當日我就該把你這孽胎禍根直接掐死了,也好過連累家人!”
司徒景看得一陣咋舌,震驚得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朕、朕真真是大開了眼界了,朕還以為賈存周是那種笨嘴拙舌、沉默寡言的愚鈍之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毒舌的時候!
當初榮國府被彈劾的時候,怎麼沒見過他有這種口才呢?
不過,他這是把兒子當仇人了嗎?
朕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罵自己兒子是奴才的,這不是相當於罵他自己嘛!
剛剛見他在莊恒麵前那副慫樣,朕還以為他是個膽小怕事的呢!”
水溶淡定的搖了搖扇子,他早就看清楚這假正經的真麵目了,對賈政來說,什麼兒子女兒都沒他自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