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遙被氣笑了,諦視著厲炎泛白的臉,無奈的倚在厲炎的身上,白荑攀上厲炎冷峻的肩上,與他臉貼臉,寬慰道:“阿雲不隻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是我們倆的。她不笑時臭臉的樣子跟你多像啊!她不是你的對手,更不是你的敵人,她是你的血脈。”
“李清遙,我們已經視彼此為對手了。”
李清遙的吻輕輕地落在厲炎的嘴角,失落地歎息:“若那樣,那一定就是我的錯。是我做不好妻子與母親的角色,才導致你們父女成仇。”
厲炎瞧著那雙悵然欲泣嬌豔的眼,深知她愛女兒的心,再是鐵石心腸也決絕不起來。 隻得妥協,悶悶不樂地問:“你會回來嗎?”
“我會陪你穩定時局後再去。安撫好阿雲,立馬回來陪你。”
“你愛我嗎?”厲炎悶悶不樂地問。
“當然。”李清遙見厲炎的情緒逐漸的平穩了下來,以為就要大功告成了,漂亮的狐狸眼正上挑----。
“我不要說的,我要做的。”
----?
李清遙心裏跑過了無數個問號。是不是這些年過得太放縱了,慣得他這般不知極限?咬起上牙再次輕吻著厲炎的嘴角,見他起了反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要停。”厲炎輕吟道。
這大概是她活了幾百年,做得最羞恥最具挑戰性的一次嶄新的嚐試。
李朝雲回到天庭,把自己關在兜率宮苦修。刻苦的程度,連太上老君都不免擔憂,這般廢寢忘食地靈修下去,遲早會出事。
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啊!
直到這天,李朝雲因急火攻心,暈厥了過去,醒來坐起仍堅持要繼續修煉,被太上老君勒令製止,“徒兒啊,你到底有什麼心事,非要這般折磨自己?”
“師父,我心神不寧。”
“唉。”太上老君哀歎了聲,拉著李朝雲到煉丹爐前看火,自己則添柴,“萬事都是急不得的,你心裏藏著事,又沒日沒夜的靈修遲早會走火入魔的。”
“師父,要如何才能做到心無旁騖地修煉?”
“你心裏亂能有什麼法子?除非你把自己的情絲給棄了。”太上老君隨口道,哪知李朝雲偏是聽進去了。
“真有這樣的辦法?”
太上老君見李朝雲一臉認真的請教,趕忙勸阻:“仙棄了情絲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就是修成神了,也不過是一具傀儡軀殼罷了。”
“師父,我早就看透了情愛,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就是想早日修成正果,迎回我娘親。”
“乖徒兒啊,你講來講去,執著的仍是情啊!你對你娘親的愛,難道就不是情?聽師父的話,休息幾日,調整好心態,再靈修也不遲。這幾日你要是沒地方去,就來這裏幫師父看火。”
哪吒來時,就看到李朝雲耷拉的肩坐在煉丹爐前,垂著首,心事重重地往火爐裏添火。哪吒在她身旁坐下,摟著她的肩,兩人就這般靜靜地坐著,瞧著不斷燃燒的火苗,沉默不語。
整個天庭大概也隻有他懂李朝雲心中的苦悶,他是最了解她的,也是最擔憂她的。可有什麼辦法,如今唯有靈修能暫時療愈她內心的傷痛。
如此數日,哪吒都來兜率宮陪李朝雲一起看火,還特意選在太上老君有事出門之後。
這日,太上老君打門前經過,瞄了一眼堂內,見自己的乖徒兒正乖巧的坐在煉丹爐前看火,甚是滿意。
他這徒兒啊,除了靈根不純,靈修途上難免坎坷,其餘的倒都讓他很滿意,天性純真、長得也水靈,最重要的是看著桀驁、乖張,實際非常的乖巧、懵懂、又天真。尤其聽師父的話,又這般小嫩芽般的年紀,慢慢教,將來定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