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阿母，我也來幫忙。”
“春麥，你確定，你真的想幫忙包餃子？”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沉迷學習的小王姬，居然想進灶房。
“阿母，我手都洗好了。”
姒桑離看看伸到身前的小手，點點頭，心頭的疑惑更深了。
“阿母，阿姐想早點吃晚食，吃完就去看放鞭炮。”
秋禾抬起滿是麵粉的小臉，跟她阿母打小報告。
哦～原來是想去看稀奇。
看來她把鞭炮分發到各個城池，讓府衙在同一時間燃放，做對了。
這個除夕夜肯定很熱鬧。
——
“走走走！老婆子，快別洗陶罐了，去晚就看不到了。”
“誒，來啦！”
巨大的城池廣場被圍起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擠滿了人。
“阿父，阿父，我要坐肩膀騎馬馬。”前麵那個叔叔太高，擋到他了。
“好嘞！”精壯的漢子抬手就把娃拎到肩膀上。
“大家往後退一退，一會鞭炮響起來，不許往前湊！”維持秩序的小吏，在人群中一遍一遍的喊。
——
“阿父，今天是年，就，不能推遲一天嗎？”
陳奇垂著頭跪在王殿中央，懇求著王座上老態龍鍾的陳國國君。
“在他們最喜悅的時候拿走他們的命，就是對他們最大的仁慈。”
陳國君沙啞的聲音飄到陳奇耳裏，他的淚，斷線落下。
嗬嗬嗬！仁慈，如此血腥的仁慈，誰要！
那可是整整兩座城池的百姓啊，即將為了給這麼個老而不死的國君續命，被血祭！
我陳國，亡矣！
登上城牆，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陳奇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來人，通知萬將軍來見我！”
是時候，塵歸塵，土歸土！
——
“時辰到，開世間門，放年獸！”
星光閃爍，一座銀色大門在虛空浮現，凝實。
哢哢哢！門由外而開，六隻年獸鑽門而出，流著口水看眼替他們開門的人，飛速離開。
前方有更多血食在等待著它們，這幾個不急。
“一獸一座城池，我去鎬京城。”它已經聞到食物的香氣，好餓！
沒有兩腳獸給它們開門，它們隻能十年來一次，距離上一個十年才過去三年，它的胃已經餓得吃自己了。
還好，有蠢到家的兩腳獸替它們開門。
這次，它要放開肚皮來吃，不能再節省了，靈氣越來越稀薄，不吃飽，它們撐不到下一個十年了。
咦，所有的兩腳獸都聚到一起，太好了！
——
“所有人注意了，馬上要放鞭炮了，不要害怕，不要互相踩踏！”
“阿父，阿母，快看，要點火了。
啊啊啊啊！點了！點了！”
“快捂耳朵！”
姒桑離趕緊叮囑，不捂，這麼多鞭炮一起響，就等著聾半天吧。
姬宮湦看向姒桑離的眼裏是滿滿的驕傲，有她真好。
暗衛一邊手忙腳亂的護住過於興奮的小王姬，一邊忍不住踮起腳尖往前看，哪呢？哪呢？
看到了，要炸了！
“哈哈哈哈，兩腳獸，快到我口裏來！”年一飛到廣場上空，張大獸口。
轟隆！轟隆！
年一猛的後退，雷聲，晴天打雷！
是天罰，快跑！
似有所感，姬宮湦朝廣場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