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遇到了年輕道人,這母女二人必然會凍死在那雪地中。
年輕道人走到床榻前,微微俯身,伸手摸向少女額頭,隨後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低聲呢喃道:
“奇怪啊,燒已經退了,為什麼她還不醒來呢?
難道是藥有問題?應該不會吧。”
說著,年輕道人端起放在一旁的藥水,輕輕抿了一口,淡黃色的藥水入口瞬間,苦澀的味道便侵占了年輕道人的味覺。
但年輕道人卻似是對這味道習以為常,麵色不改的咂了咂嘴。
“藥的成分沒問題,火候也不差,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就在年輕道人苦思冥想時,床榻上的少女痛呼一聲施施然睜開了眼睛,年輕道人見狀,臉色一喜,隨手將藥碗放下。
“玲兒姑娘,你終於醒了,還記得我是誰嗎?”
在這幾日中,年輕道人早已從老婦人口中得知了少女的名字,很古怪的是少女沒有姓氏,單名玲兒。
剛剛醒來的玲兒迷迷糊糊的望向年輕道人。
那是一張很是清秀的臉,說不上有多好看,但卻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
玲兒遇見年輕道人時,意識恍惚,根本沒有看清年輕道人的臉,但她向來對聲音十分敏感,聽著年輕道人那似在哪裏聽過的聲音,玲兒有些遲疑的猜測道:
“你是......當時雪地中的那位道長嗎?”
年輕道人聞言溫柔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玲兒姑娘不用猜了,我確實是你當時遇到的那個道士,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你先告訴我你身體哪裏不舒服,或者感覺哪裏不對勁。”
玲兒輕輕搖頭,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她險些在那場大雪中喪命,眼下身體卻除了有些無力外,再沒有任何不適。
聞言,年輕道人心中疑惑更甚,但更多的卻是放心他笑了笑,輕聲說道:
“沒事就好,此處還算安穩,你且在此好好修養。”
玲兒聞言默默點頭,但又似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擔憂,有些急切的問道;
“道長,我娘呢?她有沒有事吧?”
年輕道人聞言,心中一暖,這母女二人醒來第一件事,都是向他詢問對方的狀況。
真好。
“放心,你母親早在兩日前醒來,身上的風寒也已痊愈。”
聞言,玲兒神色一緩,這才想起自己這樣很是失禮醒來後居然沒有向恩人道謝,甚至連名字都沒問。
玲兒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年輕道人卻似是明白玲兒心中所想,如長輩一般伸手摸向玲兒的腦袋,搓揉著玲兒的長發,柔聲說道。
“傻孩子,心有牽掛,這有什麼可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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