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不該回來的。”
尖鉤破開血肉,絲毫不差的勾住了墨塵的琵琶骨。
鮮血淋漓,墨塵不在意的低下去頭去,看著身前那駭人的鐵鉤,神色自若仿佛沒有一絲痛楚。
墨塵鼻頭輕動,卻在尖鉤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藥味,望著那鋒利的尖鉤,他忽的輕聲笑了出來。
太虛山上眾位師兄中,沒有一人是使這尖鉤的,與其說是武器,倒不如說是刑具更合適一些,而且還是特意為他準備的刑具
“上麵塗了止痛的珠石散,二師兄是怕我痛的昏死過去嗎?”
徐智深聞言,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墨塵的問題,而是緩緩踏步走向墨塵。
“小師弟,修為盡廢功體不再,想來吃不下這痛的,這珠石散也算是師兄們的一點心意。”
墨塵的目光越過徐智深後,望向他身後兩位師兄。
那二人沉默而立,手中各握著一道黑色鐵鏈,拉的筆直,連向墨塵胸口處的尖鉤。
師兄弟做到這般田地,還真是可笑啊。
他修為被廢一事,如何被山上師兄得知呢?
想來這些時日來師兄們一直在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才會這般清楚吧。
徐智深行至墨塵身前數十步前後,便不再前進,而是微微側過腦袋,將右手抬起輕輕一招。
得了指示的那兩位師兄,目光一凝,手中一緊,猛然用力,將手中鐵鏈拉向身前,鐵鏈連接著尖鉤一收,鑽入肉中。
墨塵臉色一白,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珠石散雖能止痛,但終是有限度的。
在黑色鐵鏈的拉扯下,墨塵跌跌撞撞的行至徐智深身前,至此那兩位師兄才微微鬆開手中鐵鏈。
未等墨塵喘息片刻,徐智深眼神一沉,右手猛的探出,掐住了墨塵的脖子,緩緩施力。
“我說過的,你不該回來,你若是不回來,我便不會看到你這張臉......
也就不會這麼想要殺你。”
吃痛之下,墨塵卻仍是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抓住徐智深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右手,毫不在乎的說道:
“二師兄, 你是用這隻手殺了山下分鳴鎮的百姓嗎?”
聞言,徐智深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臉上,卻是有一抹邪氣閃過。
他向前踏出一步,空著的左手緊握成拳,對著墨塵的胸腹轟然落下。
砰!
一聲悶響中,墨塵身子頓時向後退去。
但徐智深的右手卻又緊緊抓著他的脖子,使他退也退不得。
墨塵隻覺喉嚨一甜,嘴角緩緩流出一道血跡來。
徐智深看著墨塵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他將身子輕輕探向墨塵,嘴角輕挑,滿是邪氣的笑道:
“沒錯,分鳴鎮的人都是我殺的。難道你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而上山來尋死的嗎?”
徐智深頗為不屑的揚了揚左手,隨即又是一拳落下,嘴中更是嘲諷道:
“蠢貨!你從小時候便是這般愚蠢,逆來順受,下山遊曆五年後,卻還是這副德行。”
每說出一句話,徐智深便是一拳落下,雖沒有運轉靈力,但每拳落下時,墨塵身子皆是一震,嘴角血流不止,被尖鉤扯著的琵琶骨更是感覺快要被勒斷。
“沒有長進,婦人之仁!憑你這種東西,也配師傅的青睞?”
數拳過後,徐智深終是停了下來,而他手中的墨塵卻已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可墨塵神色仍是那般平靜,仿佛沒有感到一絲痛楚。
待到徐智深停下後,他反而微微抬頭,抿嘴微笑,讓人很是火大。
“我隻是好奇,我不曾做過什麼,為什麼師兄們要如此恨我?”
徐智深聞言,麵沉如水,咬著牙恨恨說道:
“為什麼?你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惡心,卻又讓我這些年裏,心驚膽戰,睡不安穩。”
墨塵頗為無辜的望著徐智深,有些不解的笑道:
“這又從何說起呢,僅僅因為師傅待我好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二師兄你也未免太過小氣了。”
徐智深冷笑一聲,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刻骨的恨意。
他將身子微微前傾,俯視著墨塵,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