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毒的銀針。
洛梓看著那銀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來這銀針來的古怪,就像有什麼東西,刻意讓她撿到這銀針一般。
“會是什麼毒呢?”
洛梓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銀針,好看的眉眼中滿是好奇之意,全然忘記了餘年的叮囑,猶豫了一下,便用指尖輕輕觸向那銀針。
白皙的手指還未觸及那銀針,便有一絲寒意襲上指尖,如在臘月寒冬,讓洛梓打了寒顫。
見狀,洛梓卻更是好奇了,緩緩移開手指,低聲自語道3
“對妖物也有作用嗎?這些凡人哪裏得來的毒,真是有意思。”
鐺!
正當洛梓出神之時,卻是一聲鑼響傳入耳中,洛梓一愣抬頭望向戲台,便看到已經開演。
隻見餘年身穿一身戲袍,邁著台步,一步步走至台中。
餘年走步扭腰,行至戲台上的案前,聲音洪亮,自有一股正氣,不怒而威,伸手一拍驚堂木,一開口台下眾人便是一愣,下意識的想要叫好,卻又記起今日的喪事,將喝彩聲咽了回去。
“冤鼓隔命,雲山行水,隻見人惡。
聽了命處,神鬼不懼,但求心安。”
聲音洪亮,卻有一絲柔音繞在嗓間,端是無奈,驚怒,這一出戲開場,便是驚豔眾人。
洛梓已是忘了手中銀針,癡癡的望著台上的餘年,看他踏步,看他唱詞,看他揮袍。
她已是許久不見餘年上台唱戲了,久的忘記了她為何會想要上到台前唱那青衣。
餘年愛唱小生,可青衣卻與那小生相配,結成連理。
遠處戲台之下,最前處的一張圓桌上,王府長子王炳潛,望著戲台上的餘年卻是微微皺眉,他不露痕跡的捏緊拳頭,身子不動,輕聲說道:
“小妹,你今日選這出戲,是什麼意思?”
圓桌另一邊,王府大小姐,也是此次戲班的雇主,王芷卻是麵無表情,望著戲台,淡淡說道:
“隻是一出戲,兄長何必如此多心,還是說你心虛了?”
王炳潛聞言,轉頭望向與自己年歲相差甚多的妹妹,臉色一黯,歎氣說道:
“小妹,從小到大凡事我皆是依你,不曾虧欠什麼,怎麼如今你卻如此不信兄長?”
王芷聞言,也是神色一苦,看著神色黯淡的兄長,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隻得輕聲說道:
“隻是一場戲而已,兄長且慢慢看完吧。”
王炳潛眉眼低垂,隻是歎息,不再說話。
此時戲台之上,正按著戲本緩緩推進劇情,縣官升堂,一眾冤魂上前訴說冤情。
除卻餘年外,台上眾人也是表現不錯,使得台下那些看過數遍《青合案》的來客,也不由得再次全神貫注的投入劇情之中,為戲中那一樁樁冤案憤憤不已。
微風漸起,時間緩緩而去,又過了許久,戲台上又一冤鬼退下,接下來便該最後一名冤魂上場,審完此鬼後,這場戲便算結束。
然而,戲台上卻是異變陡生。
隻見那戲子下台之後,最後一名戲子本該立即出場的,但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有人登台。
等了許久後,台下來客漸漸有了幾分不耐。
“怎麼回事?這戲班是忘了一人?”
“不對啊, 要是真的忘了, 那台上的縣官便該散去才是, 怕是出了什麼岔子,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