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劍.青芒非是一般邪劍,尤其是對海桃木妖來說,單是靠近,便會受其影響。
我不想濫殺無辜,可若是有海桃木妖入了殺道,我也隻能出手斬了他。”
應天望著餘年,身子微微前傾,神色嚴肅,沉聲說道:
“餘兄,你長居於此,可知城中是否有海桃木妖?”
餘年眼神躲閃,極為不自然的擺手說道:
“沒有見過,這城雖不大,但也不小,怎麼可能就那麼巧的被我碰到,再說......”
餘年話未說完,便被應天強行打斷,隻見應天直起身子,深深的望著餘年,眼中滿是急切。
‘“你我相交多年,該知我不是什麼惡人,你若真是知道什麼,便趁著我還能解決的時候說出來,莫要釀成大禍!”
餘年身子一窒,深思片刻,臉上閃過一抹疲憊,他將身子微微後仰,低聲說道:
“好,我說......
這件事,得從十幾年前說起。”
時光匆匆,白雲蒼耳,餘年出神的回想著當年剛遇到洛梓時的情景,眼中閃過一抹溫柔。
誰能想當年那個話都說不出的小家夥,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讓人憐惜。
這個故事並不長,不多時餘年便已講完,在此期間,應天默不作聲隻是靜靜聽著,待到餘年講完後,這才出聲說道:
“原來如此,倒真是苦命的孩子。”
餘年輕輕點頭,歎息道:
“是啊,她的命很苦,所以我才想好好待她,至少讓她在我身前,不要受了委屈。”
看著餘年憂心忡忡的模樣,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出聲安撫道:
“你也莫要太過擔心,隻要不靠近那妖劍.青芒,你的小徒弟便不會有事。”
餘年神色一緩,剛想答話,卻有一人急匆匆的推門而入,仔細望去卻是戲班裏的老杜,隻見老杜一臉驚恐,望著餘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不好了......少班主ale少班主她......”
聞言,餘年霍然起身,眼神一凝,伸手緊緊抓住老杜的衣領高聲喝道:
“梓兒怎麼了?”
老杜麵紅耳赤的擺著手,憋了許久才將氣理順。
“少班主她變成了一棵樹,班主你快去看看吧!”
餘年臉色一白,顧不得屋中的應天,匆匆出了屋門,剛一推開屋門,餘年身子便是一晃,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究竟是什麼?”
隻見,一棵巨大桃樹如通天之柱般,枝葉直通雲端,高不可見,且根端卻不在泥土之中,而是詭異的懸浮在半空之中,根須纏繞,猶如活物一般輕輕擺動。
屋中,應天也是臉色一變,快步行至屋外,望著那參天桃木苦澀道:
“晚了,那妖劍. 青芒中的怨氣已經出來了。”
......
天空巨大桃木中,洛梓身子蜷縮在樹冠頂部,身下滿是粉色桃花花瓣,一絲雲氣穿過她的發梢,而洛梓卻似是沉沉睡去,人事不知。
恍惚之中,洛梓似是看到無數人影,將自己團團圍住,那些人影似乎沒有惡意,隻是輕聲說著什麼。
洛梓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隻是依稀記得清晨的時候她賭氣的出了戲班,本想著去城南柳家的點心鋪買些點心,不知為何最後卻是行至了王府門前。
冥冥之中,似有一個聲音呼喚著她,她尋著那個聲音,潛入了王府,最後來到一處高高的樓閣之上,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劍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