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威三人出言嘲諷陳燼,互相唱和,將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之中。
“曲哥,你說要是陳燼真不來報名,那你豈不是報不了仇了?”其中一個小弟說道。
曲威笑意消失,思考了片刻,還真為難起來了,“是啊,這可咋辦?”
“要不我們把上次和陳燼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娘綁起來,這樣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另一個小弟一臉諂媚,開口提議。
曲威的眼睛瞬間就明亮起來,不過他突然又意識到了這裏還有兩位先生,假意訓斥道,“胡說什麼,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想呢?”
他故意把聲音說大,想要讓兩位先生聽到。
許先生一臉無語,自然知道這群人的心思,也知道自己就算教導一番也沒什麼作用,要有用的話,這些紈絝子弟也不至於會無法無天至此。
他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還是等著看別人來好好教訓這些老鼠屎吧。
“聽說,你們找為父?”
突然,一個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把三人嚇了一跳,他們驚魂未定地回頭,仿佛看見鬼一般地看著陳燼,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你你你,你是鬼嗎?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曲威指著陳燼,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曲哥,不是有傳言說陳燼已經死在遺跡了,而且他走路沒聲音,有可能真的是鬼。”一旁的小弟害怕地躲在曲威的身後。
陳燼環抱雙手,饒有意思地開口,“不是你在找我嗎,我出現了還不開心?”
他說著,上前一步,身體淡淡地發出光芒,笑的非常燦爛,“有可能,我真的是鬼哦。”
曲威看到陳燼腳下的影子,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他拍拍身邊的兩個小弟,指著影子說道,“他有影子,不是鬼。”
三人終於放下心來。
隨後,曲威怒氣衝衝地瞪著陳燼,想要將他暴打一頓出氣。
“你敢耍我們?還想當我爹?!”
陳燼見此,感覺沒什麼意思,不屑地說道,“我可沒你這麼傻缺的兒子,再說了,自己膽子小,就不要學著正常人出門,好好待在家裏玩泥巴不好嗎?”
“你!”
“哦對了,好像膽子小也賴不得你,都怪遺傳了你爹,聽說十多年前,你爹就被妖獸嚇得尿褲子幾天不敢出門,你比他勇敢多了,曲少。”
陳燼咂咂嘴,大為讚賞了一波。
曲家家主,十六年前被妖獸嚇尿褲子之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淪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與笑柄,這也導致曲家顏麵盡失,將其視為逆鱗。
陳燼的這句話,無疑是用刀子捅進了曲威的心中。
“我要殺了你!”
曲威心中如火山噴發一般,再也無法抑製滿腔怒火,就要衝上去與陳燼決一死戰。
“尚學宮內,私自動武者,輕則宮法處置,重則廢除修為。”
眼看著曲威已經快要衝到自己麵前,陳燼輕飄飄地說出一句話,仿佛往其身上潑上了一盆冰水,強行熄滅對方的怒火。
果然,曲威停了下來,咬牙切齒地看著陳燼,恨不得把他撕了。
陳燼燦爛一笑,拍拍曲威舉在空中的拳頭,輕聲說道,“別那麼大火氣嘛,你打又不敢打,說又說不過,何必自討苦吃呢曲少。”